陆尔昀神情不变,对陆景琴所言似是恍若未闻的无动于衷,只是他微冷下来的眸光,却传达出了此时他心中的情绪。
眸光微冷地看着眼前对自己怒目而视的陆景琴,陆尔昀淡声开口,声线仍旧带着清冷自持的意味。
“我不同你争驳这些无用的言语,你且好生待着吧。”
说罢,见陆景琴怒极之下不再言语,只是抬脚又要去踢不远处的小桌,陆尔昀自一旁抽下一条锦织的束带来。
面庞上的神情清冷如玉,陆尔昀的动作带着行云流水的气度,但捆绑的力度却全然不是那回事。
陆景琴本便被束缚着,此时脚腕又被陆尔昀的大掌禁锢住,然后以束带一圈一圈牢牢绑紧,终是丝毫动弹不得。
“混账!别碰我!”
听到陆景琴毫不客气的冷冷痛骂声,陆尔昀眼中的冷意似是越发深沉起来。
冷哼了一声,手上动作的力度复又加重了几分,果不其然换得陆景琴更加激烈的反抗。
但陆尔昀还是手上动作加重地绑好了陆景琴,抬眸起身时的神情清冷从容,而带着一丝促狭的恶意。
理了理宽大衣袖上的微微褶皱,陆尔昀背手而立,望向又要讥诮开口的陆景琴,语气悠哉而带着几分轻嘲的威胁之意。
“阿景,你且安分些吧,我不想找个布团,把你的嘴给堵上。”
听到这般直白的威胁与轻嘲,陆景琴冷着丽容似又要开口,却见陆尔昀自袖中慢条斯理地取出一方洁白的帕子来。
恨恨地咬了下牙,陆景琴终是放弃了无用的怒斥,转过头去不去看陆尔昀,口中言简意赅地冷冷说出一字来。
“滚!”
陆尔昀不同她计较,见陆景琴放弃了抵抗的冷漠模样,便将手中拿着的洁白帕子收回袖中。
神情自若,仿佛方才同陆景琴争吵的人并不是自己一般,陆尔昀轻笑着颔首道:“此行要走上一天的时间,你若有什么需要,便同丫鬟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