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女子进来,邵雍说:“这是你师娘,本地人,你刚来洛阳,有什么不懂需要买的,你就问你师娘,浣娘,这是我刚收的弟子,陆子非,我给他取字含章,你以后叫他含章就好。”
陆子非这次拜谢是真心实意的,老师这个样子,师娘还十年如一日的侍奉在身旁,确实值得尊敬,虽没行九叩之礼,但是陆子非腰弯的很低。
浣娘扶起陆子非,眼里是欢喜,他们二人没有孩子,这一直是她的心结,有了徒弟,至少比现在好的多,看着陆子非说道:“想吃什么,告诉师娘,师娘去给你做。”
陆子非说:“师娘做什么都行,今日来的仓促???”
“傻孩子,说什么呢?你是来拜师的,又不是专程来看我的,有心就好。”还真是夫妻两,说话的口气都那么像。
陆子非嘻嘻哈哈的说到:“我就住在对面,师娘不用这么客气,以后我想来就来,您不觉着烦就好。”
浣娘疑问道:“对面不是住的余员外么?前段时间我看他们还往里面搬家具呢?”
陆子非说:“好像是他们一家去开封了,刚好被我买下了,后来我才知道,那处庄子离老师那么近,证明我和师傅的确有师徒缘分。”
邵雍摇头说道:“真不知收下你是对是错,浣娘,你先去做饭,我和含章再聊一会。”
陆子非给老师倒了杯水说道:“这世上那有卖后悔药的,您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邵雍接触的人多少君子,很少见到这么赖皮之人,他只是无奈,并没有说不喜欢。
邵雍说道:“你老师信上给我说你荒废了三年的学业,怎么回事。”
陆子非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后面刘家的事情也说了,邵雍说:“我看到你不是很喜欢王拱辰,为什么,你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
陆子非想了想说:“我见过一人和他身上的气息差不多,当时我在乾陵遇到他有一番谈话,王大人身上的比他还浓重。”
邵雍好奇的问道:“什么气息?”
陆子非说:“有一股浓重的腐气,老师感觉不出来吗?说难听点就是儒学读傻了的人。”
邵雍说:“还真有那么一丁点的道理,最近朝堂大换血,他忍不住了,他的座师是吕相,皇上这次大清洗吕相的羽翼,他是找我求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