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的早读课，总是很早，此时天还没有亮，世界还很阴暗。Q捧着书在发呆，耳边是吵闹的读书声。
突然，有一道人影从楼顶跌落，班尖叫。
Q愣了一下，第一个冲出教室。他站在走廊上往下看，他心心念念的女孩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
校学生都跑了出来，大声尖叫着要报警。Q仿佛被抽空了力气，缓缓地瘫软在地上，仰着头，眼泪流了下来。
“她怀孕了，X不想负责，所以想不开了。真是可怜啊。”K再次出现，看了眼尸体，语气轻描淡写。幽暗中，他的嘴角却露出了讥笑和窃喜。
“你当初要是追她的话，说不定就不会变成这样咯。”K蹲下身子，拍了拍Q的肩膀，语气里透着揶揄和调戏。
Q流着眼泪，K看着他笑。
Q嘶声道：“你可以救她吗？”
K笑着点头：“可以啊，但是我们魔鬼从来不免费帮人，只有天使才会那么做。”
Q抓着K的肩膀，面目狰狞：“好，我的灵魂是你的了，你救救她！”
“你们人类还真是有趣啊，你没有勇气去追求一个女孩，却有勇气为了她去死。她甚至还不知道你是谁呢。”K站了起来，咧嘴笑，“不过你愿意交出灵魂真是太好了，毕竟我们干魔鬼这一行也不容易啊……张嘴。”
Q表情木然，顺从的张开嘴。K吻了上去，咬破Q的舌头，吮吸对方舌尖上的血。
“……契约成立，那个女孩会重生，而你是我的了。”K擦了擦嘴，微笑道，“去抱抱那个女孩吧，您的生命余额已不足一分钟了哦。”
Q飞快地跑到女孩的面前，地上那殷红鲜血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的身体变得极为虚幻。
Q伸手把女孩抱住，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女孩的脸，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发透明。
太阳跳出了地平线，一丝阳光从遥远的远方进入了这片灰蒙的世界，打在了女孩的脸上。
女孩缓缓地睁开了眼，在那一瞬间，她好像看了一张陌生又有点熟悉的脸。不知道他是谁，只是好像在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