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无笙显然对西子捧心、东施效颦这样的典故一无所知,完全没有听出顾栀言话中的深意,反倒兴致勃勃地问道:“冬施是谁?长得好看么?”
顾栀言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道:“东施长得可好看了。”
“那我就算学学他倒是也无妨。”宴无笙并没有意识到顾栀言在说反话:“还是说言言不想让我学他?”
顾栀言也不知道宴无笙在想什么,心中好笑,却也不敢笑出声来。
却又同宴无笙道:“所以说言言很宝贝冬施这个人么?不愿意让旁人指染?”
话里话和都透着一股“我偏要指染”的叛逆感。
顾栀言差点笑出声来,好在光线昏暗,她有背对着宴无笙,所以对方并没有觉察到。
见顾栀言不回答,宴无笙便又道:“看来是我说对我.....言言当真好狠心。”
这还委屈上了?
顾栀言只好假惺惺地转过身,用真挚的眼神看向他:“你很好,不必学旁人。”
见宴无笙又要开口,顾栀言连忙抢在他前头道:“冬施不过是个虚有其表之人,哪里有你这么多姿多彩人,令人心旷神怡,笑口常开。”
宴无笙虽然潜意识觉得顾栀言的话中又古怪,却还是被这一连串的夸奖弄得七荤八素,抬了抬下巴,哼道:“别以为你说两句好话就能哄住我.....若是以后让我遇到了冬施,我可是要好好同他切磋切磋的。”
顾栀言忍笑点头,这一段才勉强算是过去了。
宴无笙大发慈悲地指了指前面:“先前走吧。”
他说着,抬手打了个响指,一朵幽蓝色的狐火绽放在修长白皙的指尖,同时也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长长的洞穴比想象之中要干净整洁的多,没有什么灰尘,也没有什么蛛网。
只不过顾栀言注意到了一滴自洞穴顶部滑落下来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