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姐儿的声音高亢中带着尖锐,宛如把利刃,一下子就绞碎了羲和院难得的祥和。
都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端阳郡主小产的消息便传遍了整座侯府。
老夫人惊得手中茶盏哐当落地,哆嗦着老脸问:“太……太太,小产了??”
什么时候怀上的身孕?
怎么先前一点儿动静都没啊!
老夫人浑身直哆嗦,前来传话的婆子都不敢抬眼看她。
——老夫人为了让太太能怀上身孕,都不惜强硬地给侯爷下了死命令:每个月必须在太太房中留宿够十日。
太太更是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能怀上身孕,好不容易盼来了好消息,然而都还没来得及尝尝喜悦的滋味,噩耗便紧追而来。
小产啊。
盼了十几年的孩子都还没来及出世就又没了,这让老夫人如何扛得住?
老夫人撑了一会儿没撑住,眼一翻,晕了过去。
于是,继端阳郡主之后,老夫人院子里,也响起了请大夫的惊呼声。
端阳郡主的羲和院就更不用说了,刺鼻的血腥味、端阳郡主声嘶力竭的嚎哭声……充斥了整个羲和院。
此时此刻,整座侯府里,唯有两处最为清净。
一是清河侯所在的院子。
病人为大,端阳郡主小产虽也是大事,但没人敢将此事禀告给清河侯,万一再刺激到他怎么办?
另一处就是沈清澄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