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当街撸袖子打人的顾三少爷被自家妹妹连拖带拽地带到了旁边的一家茶馆。
顾绍朗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推了淑毓的脑袋两下,然而他还觉得有些憋闷,还待再推一推的时候,一只修长的手挡在了他的面前。
顾三少爷细长的眼睛瞪得溜圆:“我管教自己的妹妹,与你湛允大师何干?”
姬契低声道:“顾三哥……”
顾绍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声音更加严厉:“不成,谁是你三哥?”
“三哥!”淑毓好似拆台一般,软糯地开口叫道。
顾绍朗对自家妹妹是真没什么法子,打又舍不得,说又不一定说得过,只得暂且将她无视,望向看似纯良的姬契道:“湛允大师是出家人,总与我妹妹走在一起不太好吧?”
面对旁人寡言少语到冷漠的姬契,对着淑毓的兄长态度十分和煦:“在下已然还俗。”
听听,这和尚说还俗好似在说自己吃饱了饭一样,顾绍朗心中不屑,脸上却冷笑起来:“恕我直言,你那不叫还俗,你那叫诈死。”
姬契一点都没有被揭穿的恼怒,十分顺畅地接道:“诈死也是为了还俗。”
对付不太要脸的人,顾三少爷通常不喜欢跟那人争辩,因为无法用言语取胜,他习惯动手。
可是有淑毓在,顾绍朗还不能动手,一时间让他很痛苦。
他的目光在姬契身上上下打量着,其实这样近看的确能看出来这位是准备还俗了,因为头上长出了细细的头发茬。
“即便是你真的还俗,那也不必总往我妹妹身边跑。”平复了想打人的冲动后,顾绍朗苦口婆心起来,说着说着又来气了,“她还没及笄呢!”
淑毓拉了拉顾绍朗的衣袖,得到了自家三哥一个“你别说话”的眼神。
她窘迫地眨了眨眼睛,倒也不是接受不了兄长骗人,问题是这事儿人家早知道了。
顾绍朗还以为自家妹妹与这人只是在那次城外被黑衣人袭击时认识的,纵然是有些好感也不至于将自己生辰告知,所以才说了这么一句谎话试图让对面的人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