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范之海吐着气,指尖微微抬高指向她,也不知是激动还是身体原因,你了几声也没什么下文。
范洛薇却明白他想说什么,这一年两人也不是白呆的,凭着范之海的只言片语,她差不多能揣摩出他的意图,但是这样才令她更加妒忌,她辛辛苦苦照顾范之海,又出钱又出力,好处却被安晴占去了,那女人继承了赚钱的公司,事业爱情两得意,想到傅默川对安晴的维护,还有报道中那句我的女人只有一个,令她心底醋意翻涌。
“没错,是我的主意,不过你也是赞同的,你忘了?之前我拿回来的文件你也盖了手印的,”她一股脑地冲着范之海喊:“哦,有件事是我自作主张,您还不知道吧,您的好前妻偷人的过程被人录下来了,视频我交给法院了,这是事实,她做得出来就不要怕人知道!她们母女俩都是一样的贱,老的小的都水性杨花在外勾人,我只是说事实,也是在帮您出气。”
范之海眼睛倏地睁大,指尖哆嗦着,嘶哑地挤出几个字:“你,你做的,好事!”
“我怎么了?”范洛薇瞪着他:“爸,有些话我没说不表示我不介意,你这一碗水要端平,要不是我,你连送终的人都没有你,你病成这样是谁一把屎一把尿照顾你的,我只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有什么错,你心里却只向着那对贱人,难怪当年要被人绿!”
范之海气喘得更急,脸上的表情很痛苦,气头上的范洛薇视若无睹,只听他又你了几声,身体猛地一冲,笔挺挺朝她倒过来。
“啊!”
她惊地一叫,吓得往后跳开几步,看到范之海在床头抓了几把,身体抽搐得厉害,而后突然地不动了。
“爸,你怎么了?”她怔了片刻才走过去,试着推了推他的身子:“你别吓我。”
范之海虽然瘦了很多,身体还死沉死沉的,她没有推动,看着对方一动不动的身体,心底害怕,伸手按了呼吸铃,同时跑出病房。
“医生,医生……”
医生们很快赶过来,紧急抢救后告诉她,中毒后范之海的各个器官都衰竭了,相当地脆弱,受不了任何刺激,估计是情绪激动引发了心梗,虽然抢救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但会不会有后遗症要等他醒来再说。
又心梗了?
范洛薇看着病床上再次失去知觉的范之海,嘴角微扯,一抹寒意从眼底掠过。
龙鼎湾。
安晴将盛好的饭摆上桌,拉开椅子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