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暮雪目光微微略过,短暂停顿后,随后便别过脸。

    不过即便是这点小反应,容凌依旧没错过,她不屑地轻笑一声:“怎么,昨晚敢偷偷到我房里来,现在又装什么清清白白了?”

    宁暮雪的眸色暗了几分:“你都知道了?”

    “我不该知道吗?”明明她才是被桎梏的那个,容凌却仰着头,目光直射宁暮雪,宛如蓄势待发的箭,“你将我骗到这种地方来,不就是为了满足你的一己之私,想将我变成你的禁脔,任你为所欲为。”

    “是啊。”听完她的话,宁暮雪不怒反笑,“容凌,你一直都很聪明。”

    “不然怎么可以骗过所有人,对吧?”

    容凌面色沉下来,听出她话中的深意。

    “不高兴什么。”宁暮雪反问,冰凉的手指落在她的额头,替容凌整理方才弄乱的发丝,就像是情人般的低喃,“你真聪明啊,骗过了所有人,又何止是我。”

    “不过你刚才说错了,我怎么会为了一己之私就将你关在这种地方呢?”宁暮雪又道,“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好。”

    明明与宁暮雪交手过无数次,唯独此刻,她用温和的语气深情款款地说话时,容凌却觉得不寒而栗:“你什么意思?”

    此刻的宁暮雪,就像是受到什么蛊惑般,自顾自道:“你太不乖了,应该被管管,不然又会到处去害人,对吗?”

    若是宁暮雪直接报复,容凌倒还可以义无反顾地反击,只是她这般表现,容凌甚至有微微恍惚,她实在是受不了宁暮雪这如密网般令人窒息的亲密,扭过脸想从她的怀中挣脱。

    然而无济于事,宁暮雪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甚至伸手揉了揉她的长发:“乖乖听话,不好吗?”

    好个屁,容凌终于忍无可忍,一口咬上她的手。

    随后容凌便看见宁暮雪眼底被眸中异样的色彩所侵占,几乎是不假思索,她在抽开手的同时,便堵住了她的双唇。

    双手仍被按在头顶,容凌犹如一尾脱离了水的鱼,掀不起半天风浪,被宁暮雪欺负了个够。

    往日二人也并非没有亲密过,唯独此刻,容凌才意识到,昔日的宁暮雪与现在她相比,尚不及十分之一的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