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方一桐才蓦然回神,发现自己正望着南宫烁失神,她不难想象自己刚刚的神态……太丢人了。
“啊?没有。”方一桐慌张地从那温热的手掌里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欲盖弥彰地搓了把微微发热的脸,“刚刚有点懵,而已。”
灯光晦暗,他应该没瞧见我脸红了吧?啊啊啊,我为什么要看着他脸红?!
方一桐的心底波涛拍岸,劈里啪啦,比天空这淅淅沥沥的雨要澎湃得多,也局促得多。
“一桐。”湛流云担忧的声音在院门处响起。
他的住所离方一桐的小院要远一些,得到消息偏晚,赶过来又偏远。
何况那些暗卫都是南宫烁的,有个风吹草动的必然也是先给南宫烁报信。
“流云。”方一桐犹如抓到了一颗得已解救她于尴尬的稻草,连忙挥了挥手,“我在这儿,我没事,别担心。”
湛流云快步过来,抓住她的双臂上下左右都看了一遍,才放下心来:“没事就好。是什么人?”
后一句问话是冲着南宫烁的。
自湛流云进来起,南宫烁的脸似乎被这个雨夜给冻凉了三分,冷飕飕道:“正在追。”
外头下着雨,卧房又被烟雾给熏了一遍,虽说烟雾散去也快,但是那里头有没有毒谁也不知道。
所以,接下来的后半夜,方一桐成了没有卧房的可怜虫。
“没事,我在书房对付一宿就行了。”方一桐裹着一条毯子,坐在长榻上,“你们瞧这个榻就很合适嘛,睡一晚没问题的。”
“一桐,我卧房燃的是你最喜欢的白梅香,你必不会认床。”湛流云向来温淡,说话也是温柔舒服,跟他的模样一样,犹如春风迎面不寒,夏雨霖霖清爽。
“哈哈哈。”方一桐哈哈一笑,“其实我不认床,但是……”湛流云是她按着心中会发光的爱豆去写的,啥都不用做光是瞧着都让她心情舒畅,他的房间必定是跟他一样让人舒服的。可是,她匆匆瞥了南宫烁一眼,心里没来由地有点虚,“真不用了。外头在下雨,我也不太想走路,你们俩都回去吧,就一宿,不对,只有半宿了,一会儿天就亮……喂,南宫烁,你干嘛?”
方一桐在惊恐万分中身子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