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
嗒——
“……”
侍卫的手指快的点着壁面的金三角形,半晌,他双手交叉于胸前,打出了复杂的手印,手指转动时,带起了潋滟的光火。
“啪”的一声,夜青天脚踝处的铁色项圈自动打开,被链子拉回了天顶的凹陷处。
项圈很重,夜青天又戴了很长一段时间,脚踝的肉和骨头都肿了起来。
轻歌心仿佛被什么给揪住了,她将手伸进铁牢之中,握住夜青天的手,夜青天的手很暖和,她好似都能感觉到老人手上的纹路沟壑。
夜青天反手包住轻歌的手,相反,轻歌的手很冷,是那种彻骨的冷,连血液都是冰的,夜青天不悦的皱了皱眉,横了眼轻歌,道“手怎么这么冰?以后穿这么少,就不要来见我了。”
“爷爷,你等我,我会带你出去的。”轻歌攥紧了手。
“出去干嘛?”
夜青天脸色冷了几分,“这里很好,有吃有喝有穿,就是一个人孤单寂寞了些,你有时间来看看爷爷就好。”
夜青天愈是这样说,轻歌愈是难受。
他能洞悉所有,人已垂暮,半只脚都踩进了棺材里,此生之所望,无非就是她能幸福安康。
轻歌离开时,夜青天站在铁牢前,看了很久很久,直到深夜,都舍不得撇开视线。
轻歌出了大理石,站在石狮旁,轻瞥了眼辛阴司,问“什么时候放了我爷爷?”
辛阴司道“女皇陛下登基后,至多半个月,就会放了夜长老。”
轻歌心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