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你的心意?”轻歌诧异的问。
魇尴尬笑了几声“胆儿小,没敢说,怕被骂。”
轻歌嘴角抽了抽,“出息!”
“不过,她的尸体被火化时,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到,她睁开眼,看着我在的方向,温柔的笑了,等我仔细看去,又恢复如初,很像是个幻觉,但我觉得,是真的,她知道我的存在。”
魇惆怅的道“算命的瞎子说她命里犯小鬼,会被小鬼惦记,我还以为那小鬼是我,伤心了好一阵子,后来,我一直蹲守在她家附近,不敢距离太近,也不敢太远,守着她,守着她丈夫,守着她子孙,守她一家太平。”
“你真是博爱。”轻歌道。
“不是博爱,是我自卑到只能以这种方式来表达感情。”魇道。
轻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至少,她做不到,守着深爱之人的妻子,儿女。
夜深寂静,聒噪的虫子在院外叫了一个晚上。
快天亮时,轻歌才藏着沉重的心思渐渐睡去。
她一直扳着指头数,三年,一千多天,那么长,那么远。
梦里,她在蒸腾的雾气里,看见了那身着红袍邪佞放肆偏生又有几分与世无争的男子,他浑身上下充斥着萧杀之气,看向她的时候,又那样温柔,让她沦陷。
轻歌的心,抽搐,紧缩,疼了起来。
谁说不思念。
只是,她得随时随地做好厮杀的准备。
时间和杀戮,不会因她而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