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家不想这位夫人言语如此胆大,只好尴笑着道,“公子好福气。”
文成先一步跨上船去。
秦悦和慧娘提了提裙摆也都登上了船。
船家见人到齐,扬起帆布,撑着船顺风而走,须臾间船就行出去七八里地。
江上风大,三人都聚在船舱里。
秦悦道,“若换了平时,还有闲情逸致看看江景,唉,今时今日是半点兴致也无。”
“文成你是不知道啊,我这心里安静不得,一安静下来就觉得浑身焦躁。”
文成心想我又何尝不是,只能逼着自己不去想,不去想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儿。
可又怎能轻易做到不想?
他内心属实也是担心、记挂、思念、焦虑各种思绪纷纷杂杂,汹涌煎熬。
可这种种情绪并不能让他解决问题,也不能帮助他早一时见到师妹。
如今是他该肩负起担当的时候,他只得每日艰难的克制着自己,强逼着自己的思绪往前走。
惟有这样才有机会解局。
“不管是先生还是秦伯伯,他们都在等着我们去救,我们要想一想入京以后怎么做。”
“文成!你说阿钰逃了出来,那她在哪里?”秦悦突然提起了阿钰。
他昨日得知阿钰逃了出去,心下一松,等晚间再听文成分析汉口情形的时候,关注点便不在此处,现在猛然想起,担心也紧之而来。
文成揉了揉额角穴位道,“这是我一直想不明白之处,师妹她怎会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