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酬劳都没要到就要走?”
他回过身,手里攒着佛珠警惕地盯着她。
“方才给过你机会了,现在,晚了。”黎宁站起身,踹了一脚沙发,沙发飞至和尚面前堵死了他的后路,“我们来算算帐吧。”
和尚广袖一震,沙发纹丝不动,又听黎宁如此嚣张的话语,略有恼怒:“我与施主素不相识,何来冤仇?”
“喻斐也与你素不相识。你将她打得差点消散,喻斐之仇,我报。”她抬起手,五指微曲,虚握成拳,一把提起了在门边的和尚,“佛门中人不清修沾染俗世,是贪;在知晓前情后果之下出手帮助恶人镇压善鬼,是罪;不听良言劝阻,执意作妖,是恶。”
被猛然抓住的和尚用力掰着脖颈,可他脖颈上空空如也,只有一股无形的力死死的攥住他,把他整个人提在空中,双脚乱蹬,呼吸困难。
他一边挣扎一边辩解:“我只是为了报恩……”话未说完,脖颈上的力道再次加重,他掏出佛珠,朝脖颈打去,佛珠碎裂成渣,扬了一地的粉。
他又脱下袈裟去抽脖颈,黎宁嫌辣眼松开手将他往旁边一丢,重重得砸在了地上。
黎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香油钱就香油钱,捐寺庙就捐寺庙,扯什么报恩,一座寺庙换一个已死之人永不超生,是很划算,是吗?”
和尚不敢应答,只是慢慢爬向客厅,试图唤起八卦,却没想八卦直接飞到了黎宁身边,静静地躺在她手上。
“我今废你修为,命你今世再不能修行,夜夜受鬼吓之苦,直至消除业障。”
话音落,和尚如遭雷击,身子一颤,蔫了下去。与此同时,关上的门再次打开。
和尚废完,黎宁上了楼,在走廊里就听到文远哭到劈叉的求饶,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了小三身上。
黎宁瞬移至房间,拆穿他的谎言:“两年前,你和小三在商场逛街,看到喻斐狂买东西后便留了意,悄悄尾随她回家,发现她住别墅,就开始故意制造偶遇,投其所好,疯狂追求,彼时她正失恋,被你的“真诚”打动,便答应了你的求婚。婚后,因为她父母一直把持着财政,你想通过孩子来争夺财产但因她父母的强硬要求孩子随母姓,你便故意让喻斐流产。”
喻斐听到这浑身发凉,虽然她现在已经是鬼,但还是止不住的心寒。
“我没有!”文远还试图狡辩,“我是真心爱喻斐的,我怎么会伤害她?我为了小斐付出了那么多!”
不见棺材不掉泪,到了这个节骨点上还妄图用感情来迷惑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