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亦正山待着的日子里子萝北撒欢似的玩乐,亥沂见人修行并未落下也由着她闹,亦正山上难得有了动静不再如以往一般寂静的仿佛不存在于玄虚派中,只是时不时传来的类似于爆炸的声响惊得居在四周山峰里的弟子们恐慌不已。

    不知是第几次炸破了亥沂的炼炉,子萝北心虚的顶着一头卷发,“师父,我觉得自己不是个炼药的料。”

    亥沂目光淡然扫过那倒了一片的残缺各异的炼炉,他指尖扬起在空中点了一下,一个新的炼炉便出现在子萝北眼前,“多练便是。”

    发觉他并没有想要放过自己的意思子萝北叹了口气,当初不识草药差点害的他长眠地下的确是她的不对,可这炼药一事她如何也领悟不了,明明混在一起吃下就完事了的事情为什么要弄的这么复杂呢?

    像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亥沂出声道:“寒食草自带寒毒,遇热缓之,合以烈炎叶尖炼就则起止痛驱毒之功效,你日后要学的远远不止这些,不要懈怠。”

    这段日子里子萝北没少背药书,她囫囵吞枣的背着还要时刻提防面前这人随时的抽背,虽然她记性是挺不错的但这些枯燥无味的书籍的确让人感到乏味,子萝北炸坏这些炼炉的根本原因还得归功于无聊这一词。

    子萝北撇撇嘴,嘟囔道:“师父把大师兄叫来我看看,我兴许就会了呢。”

    亥沂闻言也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随即便继续低头看手中的书去了,子萝北见他这副装作听不见的模样也不恼,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她凑上前看看亥沂手中的书籍又低头看看他摆的端正的双腿。

    子萝北笑着揶揄道:“师父啊,你一副正人君子的派头怎地偏偏要为难我和大师兄这对鸳鸯呢?”

    亥沂不动声色的将书合上,他伸手将子萝北推的离他远了些,“玄虚派中一草一木我都能感知,竟不知何时多了对鸳鸯。”

    子萝北面不改色的编道:“那现在你知道了,我和大师兄是对刚出现的鸳鸯,你莫要将我俩强行拆散了,毁人姻缘这件事你可不能做。”

    亥沂定定瞧了她一会儿才继续拿起那书来翻阅,“那我现在便将你大师兄寻来问一番,看看我如今是不是在毁你二人姻缘。”

    子萝北被他盯得心底发虚,她胡编乱造的东西哪能让他拆穿了,万一莫已归一口否决了那她这张脸皮还要不要了,“不行,师父你不要打扰大师兄修行,你放我下山我寻他见上一面就是。”

    亥沂这次连眼皮都懒得抬了,他端坐在那修长白皙的手指不停翻动着书页,他本就生的一张出尘绝世的好相貌却偏偏又生了双勾人魂魄的眼睛,两者杂糅在一起竟也丝毫没有任何不妥,反而格外相称,子萝北不由得感叹自己带大的兔崽子真是怎么看都顺眼。

    见人久久没有回复子萝北也不想再烦他,她起身准备继续炼药身后的人才开口道:“为何当面不见你有这些言语?”

    子萝北不解的回头看向他,那人却又垂眸看书去了,方才的问话仿佛不存在过一般,子萝北当自己听错了,她继续走向炼炉往里面倒着草药,她一边拾起形状各异药效不同的草药一边小声的嘀咕它们的名字。

    其实背书对她来说是一件极其容易的事情,只是见不到想见的人才多了许多编造的借口和理由,毕竟没有人会在她身后提醒哪些草药有毒不可触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