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对。”郭偕接言,“这金丹药性甚烈,常人都未必能受,莫说你还伤重未愈。”转向道士,话锋突转:“他有伤,则我呢,可能用?”

    “你!”邵景珩一怔。

    郭偕坦然:“你所忧也无差,吾等现下总共才二三十人,且多半有伤,此去硬闯霍阑愍宅邸,难有胜算,遂当留后计。”

    “将军也不可用此丹。”道士摇头,“你前毒未清,两丹又皆属烈性,一但服下,必撑不过半刻钟去!”然或知他心意已决,转而口气松下:“若定要用,也须寻个身强体健、无病无伤者才可。”

    “相公,将军,丹与我用!”人声齐出。

    回眸后看,邵景珩摇头:“你二人也皆有伤。”

    曾无化不以为意:“只是皮外伤,全然无碍。”

    “我更轻!”吕崇宁不甘落败。

    略一踌躇,郭偕询问的目光投向正觉。

    拈须上前试过二人的脉,道士简出三字:“可一试。”

    “请相公赐药!”二人不约而同叉手。

    迟疑过后,邵景珩吩咐:“无化,你收着这丹。”

    “相公!”吕崇宁不平:“我较之他伤势更轻!”

    “莫争了。”缓步上前,郭偕自怀中摸出那个藏了一路的小袋:“此处另有一粒丹药。”递与满目企盼者:“你且收着。但切记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妄用。”

    “你……”邵景珩欲言又止。

    “有备无患而已。”郭偕回头,嘴角勾显一抹玄意的笑。

    计既定,即趁夜色奔袭,半个时辰后归抵蓉荫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