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晚上认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便赤着脚下地,踩着绵软地衣走到窗前,循着声音往外看。
是徐晏在竹林练剑。
“是你啊。”徐晏转过头看到她,收了剑,冲她扬唇一笑,“怎么,睡不着?”他相貌生得很好,眉眼间带了几分不羁。轻轻一个挑眉,就能勾动人的心弦。
她趴在窗沿上,用那双水润的眸子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嗯,哥哥,你在练剑么?真好看。”她见过三哥顾证舞剑,身形翩然隽逸,气势如虹。
但徐晏的一招一式皆带着凌厉果决,即便远远看着都能感受到锋锐寒芒。
她的声音软软的,徐晏愣了一瞬:“是啊。”又逗她,“要不要我教你?”
银色的光轻晃,小姑娘笑着说了声好。
可却又苦恼:“我怎么出去呢?”她才比窗沿高了个头,若走大门,守夜的人必定会知晓。
徐晏走过来,朝她伸出手晃了晃。小姑娘等跟着他出去了,才发现自己没有穿鞋袜。徐晏懊恼的皱起眉,在她期待的目光下重新翻进去,把她的鞋子扔了出来,出来时一副气咻咻的样子。
花园里没有点灯,月光不止照亮了后院的青竹,还有那两道长长的人影。她跟着徐晏的动作笨拙的挥剑,没有一次是正确的姿势。他拧着眉头,却没走开,在旁用慵懒的嗓音,纠正她一塌糊涂的动作。
相隔多年,时过境迁。
顾令颜轻呼一口气,抬手关上窗,挡下猎猎西风,也挡住了那一抹银色的光:“去洗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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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陵公主下降吴兴姚氏子,长居京城。常常要举行各种各样的大小宴会,长安城的小娘子们都以能去参加她的宴会为荣。
作为圣人最宠爱的女儿之一,不少儿郎希望能入公主府做宾客,得一个被引荐的机会。
初冬时节,公主府的山茶树出乎意料开了许多,于是崇义坊又有了一个新的宴会。
“那日狩猎,我应该多派些人跟着你的,还不该让他们离那么远,就跟在你后面才好。”武陵一脸羞忏的看着她,语气中满是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