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狂风大作,呜呼呼啸不止,赵韫阴沉着一张脸,静静与傅闻钦对视半晌。
“怎么卫将军放着好好的侯爷不当,来我这小小的云烟阁当下人呢?”
赵韫本意欲羞辱,让傅闻钦知难而退。可他不知,在傅闻钦心里,她们两个本来就是一种男上女下的关系,昔年赵韫贵为太后,傅闻钦自称“臣下”,身体力行地伺候她的太后主子。
这是种情趣,傅闻钦一点也不觉得羞辱。
“确实,封侯不易。”傅闻钦舔了下唇瓣,“但臣下身边还缺一位冠军侯夫人,华侍君难道没有兴趣吗?”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赵韫皱紧眉头,女人最近越来越油嘴滑舌了,惹得他心里生烦。
他说不过她,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反驳。
“好好待在屋里,我去熬粥。”傅闻钦适可而止,拨了拨盆里的银丝炭。
“你......”赵韫抿了抿唇,忍不住道,“陛下方才说要宣你觐见,你还不过去?”
“不急。就说我去了军队,反正那些人也找不着我。”傅闻钦伸手想摸一摸赵韫,被赵韫一下躲开了。
她便只好拉了拉赵韫的衣角。
赵韫站在屋里,看着傅闻钦出去的背影,他心里的气一下子全消了,甚至有那么一点点期待起这个夜晚来。
赵韫抬手,又摸了摸自己臂上的朱痣,忽然有些后悔。
早知道,就不急着点上了。
今夜借此闲情,还能与她快活一场。赵韫咽了咽口水,他内心深处又蔓生出无尽的欲来。
傅闻钦予他的一切,都太过舒服了。
因为莫名其妙出现的刺客,皇宫里又开始包裹上一层不安的气氛。刘琦被召进了福宁殿,便加派了防卫,主要布防在舒眷芳身边,四处巡逻者也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