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天天快亮的时候,因为秦泱高烧,荣棠还守在秦大公子的帐中没走,一个将军急匆匆地进帐,跟荣棠禀道:“殿下,对岸北原军营的方向传来打斗喊杀声,不知道是出了何事?”
秦涵正因为自家大哥的高烧不退而手足无措呢,听了这将军的话后,一句话没过脑子就脱口而出道:“我们还有兵马在对岸没有过来?”
这怎么可能呢?
荣棠和秦丰谷都摇头,若真有哪位将军侥幸没有战死,手里带着一支兵马留在江北,这个时候也应是躲藏才是,攻打北原军营?好容易活下来了,这将军想不开带着手下人自杀吗?
荣棠看一眼高烧之下满嘴说胡话的秦泱,跟秦丰谷小声道:“我去江边看看。”
荣棠的脸色不比自家长子好到哪里去,秦丰谷想劝荣棠命哪位将军去江边就是,可还没等秦大将军开口,荣棠已经手撑着坐椅扶手站起了身,手往下压,做了一个让秦丰谷安心的手势,荣棠便往帐外走去。
秦丰谷只得冲还傻站着的秦涵道:“你还站着?”
“留下陪你大哥,”不等秦涵动弹,荣棠就道:“刚挨了打,秦三啊,你还能动?”
秦涵本来不觉着,被荣棠这么一说,秦三少感觉自己挨了军棍的屁股疼了。
荣棠出了帐篷,看一眼被侍卫牵来的战马,抚一下发晕的头,荣棠强打了精神翻身上马。
来报信的将军也上马跟在了荣棠的身侧,小声嘀咕了一句:“最好是北原人狗咬狗了。”
荣棠没说话,慕氏皇族也不是铁板一块,说起夺嫡这事儿来,慕诤的日子未必就比他荣棠好过,只是这会儿北原大胜,这个时候慕氏皇子之间能出兄弟阋墙的事,狗咬狗吗?
一个时辰前,江北岸,北原军营。
几位北原的高阶将领站在一切原样,只是没了粮草的粮草营里发呆,慕诤没让人跟随,一个人将偌大的粮草营走了一遍,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干净的粮草营,连地上都不见有一粒米!
“这是活见鬼了?”司马雄到现在还是难以置信,“今日刚入营了一批粮草,眨眼的工夫就没了?”
就算有人偷粮,这人还是武艺天下第一,他们都拦不住的那种,可至少他们能知道有人偷粮吧?怎么可能有人,在他们无知无觉之下,将整个粮草营搬空呢?
“方才秦涵和一个丫头片子闯营,”另一位大将开口道:“有人趁那个时候下手偷的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