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寒衣还能有自己的一份,莫冬白都惊着了。
景仪在后头冷眼旁观,太子殿下这是真把莫冬白当大舅子待了,说话不是主子对奴才了,改成拉家常了。以前出征在外,太子殿下有操心过自己的衣物要怎么备吗?现在呢,太子殿下都操心上旁人的衣物要怎么备了。
想想在丹房里气得直哼哼的圣上,景大统领对自家圣上是同情的。
“奴才……”
“你不是奴才了,”荣棠又打断莫冬白的话,道:“以后别这么自称了。”
“是,”莫冬白领命,又谢荣棠道:“属下谢主子。”
“谢主子,”荣棠笑了一声,道:“不用谢了,这算得上什么恩典?对了,今天是不是小豆儿做饭?我昨天听她说来着。”
这种对话,景仪听不去了,这种拉家常的话,从荣棠的嘴里说出来,总让大统领有些无法接受。
景仪在这儿觉得自己在受折磨的时候,御书房里,景明帝继续在哼哼,他的炉子倒在他的面前,碎成了三瓣,黑色的药渣铺了一地,还有个荣棣坐在他的身旁发着呆。
“你还在这儿干什么?”景明帝边哼哼,边冲荣棣道:“没一个好东西,给朕退下!”
瑞王爷说:“父皇,咱们这是在演戏?”
景明帝喘着粗气,翻着白眼,手指着门道:“你给朕滚。”
瑞王爷说:“父皇,儿臣现在自己也走不了啊。”
是的,瑞王荣棣如今已经想开了,他这腿已经残了,宗亲们跟他也要成死敌了,若是荣棠对上长生宗再败,那他就可以等死了,所以他还争什么皇位?他以后能不能活,这都是个问题啊。
一旦想明白了这一点,荣棣整个人生境界就升华了,皇位他不想争了,父皇他也不想再讨好着了,这个人间,大好江山什么的,也就这样了,他还不能求一个自在?
“父皇,是药三分毒,丹药这东西看看,上手玩一玩就行了,还是别吃了,”瑞王爷又跟自家父皇说:“这东西要真能让人长生不老,这世上得有多少人长生不老了?”
景明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