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

    郑檀是为慰她,不自觉将自己和陆娆都牵引到了,不该忆怀的往事里头去了。

    往日与昨日都是一样的,不管过去的时间长短,都已经是过去的事。她可以停留在过去久一点,但......陆娆不能停留在过去,她也不能永远停留在这处地方,困在里面。

    “是姐姐不好。”不该多说什么的。她的计划里,陆娆不知道所有的事,便是最好。她眼睛落在陆娆的发上,不甚自觉的去抚摸,“怎么还是改不过来呢,一下世子,一下姐姐的。”

    说了很多次了,在外唤她郡主,会好很多。至少不会牵扯到往日之事,不会伤情了。

    陆娆不依,“不要......”

    “唤姐姐也好,唤世子也好,就随着我吧......好不好啊?”

    这哪里是什么值得争辩的事,郑檀很明白,她不该允准陆娆什么,可在嘴上,哪里可以对陆娆说出什么重话呢。

    她松口了,“罢了,随阿娆喜欢罢。”

    陆娆笑了,牵扯到某处连着咳了许久。到后头,连话也说不清晰。

    咳成这样,往后还能好得透彻吗。心里不可能没有隐忧,也设想和预备了到时回家再向母亲问上一句,知晓个准信,也好安心。如此想着,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郑檀帮着她抚背,扶好她的身子,借自己的身体给她借力。

    ......

    好在不久则冬便回了,端了汤药进来。郑檀眼瞧那药端进来,敛去不该露出来的神色,早已经同平时一般模样端坐着在榻侧。陆娆咳得厉害的时候,被她扶着靠在了后枕上缓气。

    “则冬来了,殿下撑着些,先将汤药饮了罢。”

    陆娆撑着,抬起眼皮意味深长望去。她变得好快啊,则冬一进门,她便连阿娆都不叫了。直接生疏的一句“殿下”,将彼此距离拉开的天与地一样远。

    只是则冬而已,有什么关系嘛......

    算了,等到姐姐接她去国公府住的时候,便不会再有那么多的顾忌在了。她等着那一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