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邬又道:“我竟是不知,国公府的郡主还是个小蠢货,连这中间的细节脉络都想不清楚。”

    郑檀还是愣着,没有被男人不中听的话,牵动分毫。

    饶是所有人如她这般,在乌云遮蔽的情势下,没有给任何喘息的机会,便把真相红果果的摆在她面前,一时之间也是难以接受的。

    冰冷的刀剑就架在她的脖子上,那沈邬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自话,话语之中不乏嘲讽与讥笑。他也是明白人,国公府在圣上那里也是实在的没有优势与胜算。圣上铲除还来不及,便不可能去加以维护。

    比起来,当然是他们沈家更有长久的盛宠和生计。

    既通得这个环节,他便不会再隐藏自己鄙夷轻视国公府的眼神。其中当然包括无甚用处的咸铭公主。

    他这便又开始放肆起来,“你还当真以为咸铭公主那玩意是个妙人么,小爷就算要找个妾室也不会选她那样放浪的。”既得不到了,便毁掉的好,他一贯是这样做的。

    “你不会是好女色吧?啧,小爷劝你一句,她啊,当真是滋味一般,性子还差,委实煞了风景的。”

    郑檀长睫轻颤,泪蓄在眼底。震惊之余,她甚至没有仔细听清楚沈家小侯爷的话,沉在自己苦痛的深渊里。

    她的阿娆,究竟因为自己受了多少不该有的苦难。她原本应该健健康康,无忧无虑的过着她的二八芳华。

    陆娆,她是一个公主啊。

    因为自己被欺侮,因为自己在深宫的险恶计谋中纠缠,因为自己......失去了世人口中身为女人最大的福气。

    “诶!”沈邬故意叹了声,伸长了脖子,唇对准了郑檀的右耳。近些看去,国公府的郡主,也是当真绝色。不同于那咸铭公主的温软香甜,倒多出了孤傲清冷的周身气质。这样的人,品尝起来,应当别有一番滋味吧。想象着,这样的女子在自己身.下变成一朵妖娆的出水芙蓉,变成一朵绽放的玫瑰,听到那些原本不应该从她嘴里发出的低吟婉转的情.色之声......

    侧目低看了郑檀的脖颈一眼,他便生出了这样蠢蠢欲动的心思。

    沈邬忍住笑,心思昭然若揭:“你若想要你的小公主往后一直在宫中平安无事,最好的便是许一个人嫁了,解了她的困局。小爷倒是喜欢你的这张脸和身子,亦愿意为你休妻,往后侯府的女主人的位置都可以给你......”如此说还不够,他伸出一指,顺着郑檀的耳廓抚摸过去。

    烛光离郑檀这张脸很近,耳廓上的细小绒毛都能叫他看得清楚,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摸一摸了。

    郑檀还在失神,仿似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般,定定站着,任由他上下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