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余孽?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余孽?明明就是不光彩上位的,还非要把自己装饰的光鲜亮丽,以正统自居,可要说正统,他祁濡辰怕是比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正统多了!
这厢,闵槐烟见自家小师弟脸色有些不对,于是也凑上去看了看,随即便明白了他在愤怒些什么,当下笑着揉了揉后者的脑袋,安慰道:
“当婊子还立牌坊这种事儿多了去了,可是个人都不会把它当真,反而会嘲笑他不知羞耻、不遵礼法,你又何必为这档子破事儿动气呢。”
“唔……也是,是我自己想岔了。”略略一思索,祁濡辰觉得自家师兄真的说的非常的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又好奇的看向许岙,“你怎么会有这些消息?我觉得这种事情宫内应该有保密措施才是。”
“嘻嘻,本少爷自有办法……难不成你以为,这天下只有他扶梧阁会探听消息不成?”
“我可没这么说……哎,话说,你这一副拈酸吃醋的腔调儿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是昨晚翻墙出去私会心上人却被姑娘的老爹打回来了?”
“本少爷天生丽质,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姑娘美人儿那是大把大把的,还用得着私会么?真是没见识……”
“是啊,我确实没见识。”祁濡辰装摸做样的叹了口气,点头道,“我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确实太没见识了些。”
“你!”许岙瞬间瞪大了双眼,双手紧紧地捏成了拳头,新仇旧恨都写到了脸上,笑得那叫一脸的狰狞,仿佛下一刻就要扑上去将对方抽筋扒皮,以泄心头之恨。
见俩人又要闹起来了,闵槐烟很是头疼,赶紧拽回跃跃欲试的自家小师弟,转移了话题:“不过,我倒是有一件事想不明白……我们来到西境不过两日,且没有到处走动放出风声,栎阑……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这消息,是不是传的太快了些?”
“昨个儿槐花庄的事儿我就觉得不对劲了。”祁濡辰坐在梨木椅子上,两臂支在扶手上,身子微微前倾,足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地面,轻声分析着,“槐花庄的怪事是半个月前开始的,而那时候,正好是我们调查外城孩童失踪案的事,且出现的尸体刚好是一男一女,跟外城儿童失踪的规律一模一样,而且……”
“而且我们这一路追来,太过顺遂,没遇到半分阻碍,就像是谁事先安排好的一样。”闵槐烟接话道。
而且,天下之大,怎么偏偏就来了跟自家小师弟有千丝万缕联系的西境。
许岙皱眉,迟疑的看向祁濡辰:“这不会是栎阑设计好的吧?”
后者脸色阴沉,垂着眸子不答话,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沉闷而压抑的气息。
栎阑……
你究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