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趴狗山下有一小潭,潭水中便呆着一只望月蟾。
陆六六说到做到,到了小潭边,便将储物戒交给喻慕元。
她道:“你用兽灵丹将蟾蜍引出来,在我念完情诗前,让它一直在,做得到吧?”
喻慕元点头,这事他做得老熟了。
他从储物戒中取出一瓶兽灵丹,又偷偷地将留影石扣在手心,道:“恩人,准备开始了啊。”
陆六六视线扫过他掌心,在喻慕元紧张的视线下,什么都没说。
她颔首,道:“可以了。”
一颗兽灵丹弹入潭水,瞬间在潭水里化开,过了片刻,本来平滑如镜的潭水起了波澜,一只金色蟾蜍张开大嘴吞引潭水,霎时潭水水面矮了一大截,露出黑黝黝地兽喉。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
陆六六的声音饱满,感情充沛,仿若眼前不是恐怖的大嘴,能让密集恐惧症发病的金色疙瘩,而是一位深情爱人,正依依不舍道别。
喻慕元一开始还存着看笑话的心思,后来却暗暗嫉妒那只蟾蜍,早知道他就不说给蟾蜍念情诗,而是说给他念情诗了。
想想恩人对着自己深情念诗,就感觉好似三伏天喝了冰水,那个爽感,无法言喻。
他暗暗后悔,一边丢灵兽丹,一边瞪那蟾蜍,若它是有自知之明,就该羞愧没水,而不是这般将情诗听个齐全。
等陆六六最后一句落定,喻慕元快步走到她身边,挥着大刀,驱赶蟾蜍道:“下去,下去。”
蟾蜍没开灵智,自然听不懂人言。
被喻慕元身上的灵气吸引,舌头似绳索般朝他卷来,却是要为自己加餐。
喻慕元本就讨厌这只蟾蜍,现在更是不留情,手起刀落,便将长舌齐根斩断,蟾蜍吃痛,头也不回地沉入潭底,空余断裂的舌头在潭边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