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仪打发了侍卫,方问了去医馆的路。
医馆不算远,里边的夥计正应付着来人。他将预备好的几帖药交予跟前的老翁,照顾对方耳力不佳,稍放大着嗓音道,“诶正是,大夫不在,您照之前的服就好了。”
老翁拎过那几帖药,连声应着,“大夫不来给瞧瞧呐?”
“前儿瞧过了,如今您取了药去就是,”夥计绕至几案前,搀了他点,“下回记着换您儿nV来。”
那老翁不知嘟嘟囔囔道了些什麽,又谢了几声,由夥计引着出去了。
夥计送走了老翁,方对阮玉仪两人道,“大夫不久就回来,两位姑娘若是不急,不若在隔壁茶馆小坐片刻。”
既如此,自是只能等些时候了。
白纱下传来温和的嗓音,“那届时还劳烦来知会一声,我们就待在茶馆里。”
听夥计应声,两人才回身往出走。
与冷清的医馆不同,边上茶馆三三两两几乎坐满了,当中一张几子上,站着一名说书先生,抑扬顿挫地讲着传奇故事。
“诶——你们猜怎麽着?”说书人弹拨了下手中的三弦,见底下一片不满,一笑,这才不卖关子,神情夸张地继续讲下去。
桌上说书人摇头晃脑地说着,阮玉仪两人则寻了靠边的桌坐了。
众人都注意着说书人的动静,并没有谁注意茶馆里多了一位幂篱遮面的姑娘。她们方坐下,自有夥计上来招呼。思及也不是要在此久坐,故只要了两锺茶便罢。
“此处倒是热闹得很。”木香接过新呈上来的茶水,在她和自己跟前各搁了一盏。
她拈起杯盖,在茶盏边沿刮了两下,“正是呢,似是较g0ng里春节还要热闹上几分。”不知怎的,她心里莫名突突的。
她抬手轻轻搭在心口上,没将这异样当回事。
光坐着也无趣,她听了一耳朵评书,一时间倒也有趣得紧,忽略了发紧的心口。只是平日里都是就着糕点蜜饯吃茶,这会儿难免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