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军卒忍不住道:“要不殿下你跑吧?”
兆摇头。“我不一定会有事。”
他有七成的把握此事不会将错就错,哪怕真的赌错了,那也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他这一路回来是光明正大的,每经过一座城邑都会休息一两日,见了不少人。
葛天侯哪怕选择嗣君祚,也不会马上让他消失,只要不是马上要他的命,他总会有希望逃走的。
将钥匙送出去了,兆才回嗣君府。
虽然有自己的府邸,但除非有事,否则他平时都是在嗣君府为嗣君祚安排一切。
一回到嗣君府便受到了热烈欢迎,嗣君祚一听说他回来了便亲自跑到门口来迎接。
“兆你小子可算回来了。”嗣君祚万分庆幸的抱了抱兆。
兆诧异了些许,嗣君祚虽然喜好奢靡与风花雪月,但行止素来讲究礼仪,从未有过如此之举。
“是奴的错,让殿下担心了。”兆的语气温和的道。
“没事,你平安回来了就好。”嗣君祚笑容爽朗的拉着兆进了门,一路上忍不住同他说起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
嗣君祚的日子一点都不好过,大败之后虽然成功逃了出来,但军队将领们私下都不待见他,明明他已经知道错了,也在努力的改,可别人就是无动于衷。
回到葛都后就更糟心了,下头的弟弟妹妹的一个个的跳出来弹劾他,仿佛他罪不可赦,不死不足以平民愤,也就最近一两个月才好点。
兆终于回来,嗣君心里踏实,越说越放松。
兆眼眸中的温度却仿佛在一寸寸消失。
直到嗣君祚用了小半个时辰表达关心,倾诉欲得到满足,兆才适时的提出自己身上味有点重,要回去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