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熬着的油眼看就得糊了，梦婉赶忙在里尔德唇上碰了一下。随即拽着碗就往锅里倒，这次里尔德没再抓着碗不放，而是自己摸着嘴巴傻笑。
他还有意无意地瞥了眼扒拉着窗台的王乾，神色里带着一丝洋洋自得。
“啊啊啊啊！你们放开我！让我进去宰了那个王八羔子！”
手扒在窗框上，一只脚也踩在窗沿上，王乾双目冒火。身后拽着他的阿牛，都被他扯得往前挪了好几步。
阿牛还在试图唤回王乾的理智，“王医师，您冷静点。里尔德先生现在就是个小孩，杜兰特不也是总要婉小姐亲亲吗？”
“一样吗？一样吗？杜比几岁，这个王八羔子几岁？别拦着我，让我进去宰了他！”
屋外的动静，打扰不到屋里的两个人。
里尔德是装作听不见，梦婉则是真的听不见。现在她的耳边，除了油烟机的轰鸣声，就是锅里热油噼啪作响的声音。
熬到冒烟的热油里，加入生面和香葱碎。噼啪声响中，葱香混着猪油香气直往人鼻子里冲。趁着油温还热，赶紧快速搅拌，防止香葱碎焦糊。等加了面粉和香葱碎的猪油冷却以后，就是龙虎斗里必备的油酥。
一份醒好的发面配上两份烫面，再次揉搓。分成一个个大小均匀的剂子，每个剂子里再塞上鸽子蛋大小的香葱油酥。揉成橄榄球型，然后再压成舌型，然后再卷起来压一次。
这次压完，就得放一旁静置半个小时，如此重复三到四次才能过关。
里尔德攥着衣角在一旁看了一会，捞起袖子学着梦婉的样，开始往剂子里塞油酥。
梦婉瞥到里尔德的动作，“你那是烧火的手，面会脏的。”
“我洗手了，婉婉凶我……”
里尔德被梦婉一说，捏着手里的面团委屈地站在一边，瞅着梦婉看。
梦婉低头细看案板上的面团，的确都是干干净净的。再看里尔德的手，也是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灰污。
挂上亲切的笑容，梦婉抬起胳膊，再里尔德后背上来回顺了几下，就当是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