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进了包间就一直低着头做自己的本分,根本没有抬眼看过包间内的人。虽然她接受了酒促这份工作,但实在是内心作祟,她自认为自己天不怕地步,第一次这么低姿态,她还是好似鸵鸟一般,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在这样屈辱的姿态中保留了自己的最后一点点尊严。
她看不到别人,别人也看不到她,似乎这样,她就可以不用觉得自己那么不堪。
她一一敬着酒,直到手中的杯子和她的手一起被一双温热的大掌抓住,头顶,传来男人戏谑的声音:“一直低着头做什么,抬起头来本少爷看看。”
说话的人是陈奇。
薄安安咬着唇,尽量压抑自己即将爆出口的骂声,压抑着狂暴的情绪想要从那双紧握着她手的大掌里抽出来,可是男人拽的很紧,几番拉扯下来,她居然没有得逞。
陈奇只是觉得这个酒促很特别。
迷情会所是他常来玩的地方,哪个女人见了他,不都是一副媚笑勾搭他的样子,只有这个酒促一副恨不得把头埋进地底。
“阿奇,滕总还在呢。”陈兵见陈奇居然在这个时候起了玩心,赶紧开口提醒道。
滕少桀一直都不是玩不开的人,只不过,心里有了钱心,所以,他才会洁身自好。况且,来迷情会所的人哪个不是来找乐子的,所以,陈奇的行动在他看来并不是什么没礼貌的事。
他轻抿了一口葡萄酒,客套的邪笑:“无妨。”
陈奇没有了顾虑,玩起来就更high了。
他不顾薄安安的挣扎,一手死死的抓着她的手,另一只手轻佻的挑起她的下巴,想要看看那张始终如一对着地面的容颜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薄安安的压抑被他如此肆意的动作打破了,她伸出手,一把就把那只挑着她下巴的手轻拍了下去,还鄙视的送给他三个字:“臭流氓!”她的脸,在陈奇的刻意挑逗下,只抬起半张,但若有似无看着她的滕少桀,却在听到他的声音时,整个人都怔住了。
是钱小迷的声音!
他差点跳起来冲过去,可在看到她的眉眼时,他最终止住了自己的冲动,只是浅浅的皱了皱眉。
是她!
她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