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过去后,双颊犹存一层薄红没有褪干净。
就算齐楚还爬得起来,邝平川觉得他眼下这副春情未褪的模样也不适合去上课,有点太明显了。
弯下腰捡起齐楚那只还在响个不停的手机,邝平川走到床边递给他。
“你今天留在家里休息的话,睡够了起来就把床单洗一下,昨晚弄得太脏了。”
他平平板板的声音毫无波澜起伏。
如果不是被褥间还满是欢爱犹存的潮热,仿佛就只是寻常的洗床单。
齐楚作为“受害人”,可没有邝平川那么情绪稳定。
恰恰相反,他的情绪很不稳定。听了这番话,更是一阵心头冒火。
去你大爷的,床单为什么会弄脏?还不是因为你。你TM现在居然还有脸让我洗床单。劳资是陪房丫头吗?又要陪你睡,又要替你干活,简直太操蛋了!
“怪我咯?弄得太脏你负主要责任好吧!凭什么让我洗?我很累,不想动。”
齐楚气咻咻地撂担子不干。
邝平川倒也没有给他脸色看,毕竟昨晚把人折腾成啥样他自己心里有数了。
“我洗的话,你就得回你房间去睡,我好把床单被套都拆下来,下楼时带去公共洗衣房里洗。”
公共洗衣机的容量大,更适合洗床单被套毛毯之类的大件。
洗完后还可以由物业人员帮忙晾晒,自己回家时只要收就行了。
虽然邝平川这么说听上去像话多了,可是齐楚现在爬不起来。
他尝试着用双肘支起身体,结果腰肢处传来的一阵酸软又让他跌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