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沐低着头，兔子耳朵都拉拢到背上，有些自嘲的继续说道：“后来九大宇宙天地自选出了九位护道者，同时一同出现的还有第十虚妄宇宙。宇宙间都有共识，这第十虚妄宇宙乃是功德圣王肉身所化，因为功德圣王离世后，他的肉身便不知所踪。”
银霜低头眼里没有任何波动，虚妄宇宙是他的肉身吗？以前不知道现在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为什么即便知道了曾经的一切，自己也生不出半点情绪？
是的，银霜没有情感，除了面对黎轩之时，其余时候，银霜无悲无喜无怒无欲，便是因为黎轩能够让她知道情感的滋味，她才像是飞蛾扑火一样，待她和他完全融为一体，她会如何面对黎轩？
银霜不知道淮沐知道多少，历经轮回，她都已经不再记得曾经，若不是本源回归，她又怎会想到自己会与功德圣王有联系呢？
“你为何会提到他？”
淮沐脸上出现一抹迷茫，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认出他的力量，似乎是刻入神魂一样。
淮沐喃喃道：“这道本源里充满了无尽的功德，除了他还能有谁？”
银霜见她如此迷茫，也不想深究，无论她记得与否，记得多少，对她而言都造不成威胁。
银霜便转移话题，她也不想揭穿这一切，有些东西她还没有想清楚。
“就不能是我自己的吗？”
淮沐闻言湛蓝色的眼眸翻了翻，破天荒的忘记了自己对银霜的恐惧和尊敬，嘲讽道：“你自己什么德行自己没点碧树吗？你不有业力就不错了，还功德？”
银霜嘴角微抽，脸上淡漠，语气衣是淡然：“粗滚。”
淮沐有些不确定的看了看银霜，此时的银霜身上已经没有了功德的痕迹，除了眼尾的朱砂痣以外，并没有明显的不同。
“不过真的不是他吗？”
银霜转身看向踏上躺着的黎轩，嘴角勾起温柔的弧度，语气亦是变得柔和了许多，染上了温度：“你很害怕他？”
淮沐抿了抿唇，三瓣唇瓣动了动，未能将大板牙包住，脸上有迷茫有心悸。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