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大堂,离容轩从容的陈述了整个案件,下面相互搀扶着的几对中年男女,撕心裂肺的哭着,男人还能克制着但也是满脸泪水,怀抱着还怀里哭得死去活来的女人。
离容轩低下头抿了抿唇,有些不忍心,死者已逝,这些父母才经历了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又要经历一次女儿尸首错误的痛,这无疑是将他们刚刚愈合的伤口再次撕开。
离容轩抬头看向银霜,银霜慵懒的坐在旁席,手撑着下巴,眉心微微睫起,不知道在想什么,离容轩银霜失落的收回视线,却又忍不住看向他。
银霜此时很是疑惑,她总感觉县令的情绪很不多,她感应到那些哭泣的家属所表现的情绪有伤心痛苦仇恨甚至有一丝绝望,可县令的情绪却是平静,是的很平静,即便在哪里掩面哭泣但情绪却非常平静甚至是古井无波。
同是失去女儿,表达出来的情绪相差如此大,除非……
银霜对站在旁边的龚毅轻声说道:“带覃蕊上来。”
龚毅很疑惑,之前没有打算将人带上来呀?不是决定秘密压会京城的吗?但还是照做了。
覃蕊手脚被废,是被两个人拖着出来的,她脸上的人皮已经被拿下来,露出了本来的面目,此时披头散发但脸上却有着几道狰狞的伤口。
果然,覃蕊被带出来后,那几位受害者的父母仇恨的情绪越发高涨,有一两位家长冲过去狠狠的打了覃蕊。
拖着她的两名衙役被推开,她狠狠的摔在地上,却仰着头开心的笑了,配合着她脸上的伤痕,让她显得十分恐怖就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或许是恐惧或许是仇恨几位家属更加激动,纷纷加入。
离容轩狠狠的拍了几次惊堂木都没有止住,衙役见赶忙将他们拉开。
县令站在一边,没有去攻击她,但双手握拳,双眼通红,额角青筋暴起,怎么看都是一个恨不得饮其血的仇恨,却又因为自己是朝廷命官而生生克制的隐忍模样。
可银霜却确定了刚刚的猜想,这县令她要不要去探查一下?他又是什么人?
银霜抬头就看到离容轩直勾勾的看着她,她顿了一下,还是算了吧,若是他在他们离开之前安安分分的,她倒是不在乎这人有什么目的。
银霜对离容轩微微一笑,离容轩却扭开了头,银霜眉毛一挑,又怎么了?
然后在离容轩宣布完对覃蕊的宣判之后又让人将她带下去。
结束后,离容轩还在蒙圈中,他不明白夫子这是做什么,难道只是让凶徒出来走一圈?不对,肯定有什么,可夫子并没有解释的打算,看来只是夫子不想告诉他而已,这么想着他心里很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