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远处看去,那道明黄色的身影蹲在地上抱着一位出尘绝色的男子的双腿,男子不喜的挣扎,宫伺们底下头不敢去看。
闻人芸芷没有放开他,对栾澜说道:“还不快去宣御医!”
栾澜将链子交给旁边的宫伺,运起轻功去宣御医了。
闻人芸芷感觉到他真的没有再挣扎,放开他的双腿,站起来扶着他对恭婳吩咐道:“将他扶到亭子里去。”
恭婳和闻人芸芷一左一右的扶着银霜要往小亭走去,她却站在那里没有动。
闻人芸芷以为他脚踝疼痛不愿意走,连忙安慰道:“沉渊!你忍一忍,御医很快就来了。”
银霜对于他们的搀扶表示不喜,缩回手,抬脚向亭子里走去,以正常人的步伐走去,将链子拖得哗哗作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沉渊,你慢点!”闻人芸芷又要去扶他,却被他避开了。
走到了亭子里,银霜平淡的坐下,手臂放在栏杆上,将下巴枕在手臂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湖里的鲤鱼。
闻人芸芷被他这一系列操作弄得心惊不已,看到他坐下,她赶快蹲下让恭婳抬着脚环不让脚环再贴着他脚踝的伤,她小心翼翼的抬起他的右脚放在膝盖上,手指不可觉查的颤了颤,小心的脱下他的鞋袜。
期间银霜只是回头瞥了她一眼。
外面围过来的夫侍们看到这一幕先是一阵愕然,后更是五味陈杂,心中酸涩不已,某人一直瞥向赵贵君,然而赵贵君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树下看着小亭里,他搅着手帕,都快将手里的手帕搅碎了。
其实赵贵君此时并不平静,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个抢走了陛下的男人可怜,他明明那么喜欢陛下,看着陛下为他心疼焦急的模样,他居然再没有了嫉妒。
闻人芸芷小心翼翼的撕下粘连在银霜肌肤上的鞋袜,银霜脚没控制住缩了一下,让她一阵心疼和愧疚。
看到银霜雪白的脚踝上一圈红肿,有的地方被磨破流出淡红色的血液。
银霜虽然看着鲤鱼却感受到了她的愧疚,在没有人发现的地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刚刚还清爽的额头,此时浸出些许细小的汗水。
要控制着不让血液带上那股力量还是有些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