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从姑娘家“怀春”的角度,安红内心所幻想和期待的,也不过是一个勤恳踏实,顾家的男人……他能力得好些,才能撑得起一个家,要是长得也能好些,就更好了。
郑忻峰对她来说,太不老实,也太遥远了,她压根连想都没去想过。
真要说欣赏,当然也不是没有,但是仅仅局限于他的才干和担当。
安红佩服郑忻峰的才干,因为她几乎是亲眼见证了这个当时其实还没满二十岁的男孩走南闯北,从最初面对厂商领导和地方干部时的稚嫩,紧张无措,被人耍猴;到后来,他可以游刃有余,跟一帮老狐狸玩偷奸耍滑,表面兄弟,应对自如……他并没有花太长时间。
至于担当,因为次品彩电事件,他扛了责任,离开宜家,正是一直以来安红感激,直到现在仍想回报他的原因所在。
刚刚在房间里发生的情况,最初对她来说其实真的很严重,
杀了那个混蛋?
上吊自杀?
两样,她刚刚其实都有一闪念。毕竟这是1993年,安红连手都还没给男人牵过,就被摸了胸,摸了大腿根,虽说隔着衣服裤子,事情还是大了。
但是,当那个家伙嘴里念着“急急如律令,妖精哪里逃”,画蛇添足地加旁白,说自己“有夜游症”,安红几乎完全就是在一种呆滞无语的状况下,目送那个背影摸出门……
那一刻,她有点无法理解这个世界,竟然还可以这样。
咬牙切齿。
哭笑不得。
莫名地,独自坐那又哭又笑了一阵之后,她心头有些宽了。
所以才有了之后的那一幕。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