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通山心急如焚,年节将至购置的木材全部烧毁,摆在他面前有两条路。
一是把这事报上去,让上面的人下来查证,这样就不会耽误他回京的时间,但是,他绝对会因为此事失去皇商的资格。
二来,重新购置木材,顺利进京,虽然损失不少,但是只要保住皇商的名头,一切都能东山再起。
可是,这一船的木材少说也要几万两,对于平时来说这确实不是什么天文数字,但是一时之间他还真凑不齐这么多的银两。
可是楚通山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
楚通山把自己关在房里一夜,第二天出来时两鬓的头发都白了许多
楚佛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虽然年纪还轻,可是也已经在帮着他的父亲在打理好几间铺子。
对于这件关乎楚氏存亡的大事,他也有自己的见解。
“儿子已经让底下的人去收拢银两,相信能在年前把木料顺利送京!”
楚通山却没那么乐观,“账面上的银子,大都用来购置之前的木料,仓惶间拿这么多银子出来,那怕是卖掉一部分店铺,恐怕也凑不齐。”
“那儿子先去其他木材商那里看看能不能先赊一部分木料出来,凭着我楚家的名头,应该能行的。”
楚通山连连摇头,楚佛还是年纪太轻所以看不透商人的本性。
他们现在一下子损失了数万两银子,正是捉襟见肘的时候,其他商家不趁机抬价就已经是给面子,又怎么可能会赊欠。
“你先按我说的去做,剩下的我去想办法。”
楚通山上了马车,直奔魏府。
一看到魏府那块牌匾,忧心忡忡的楚通山,立马打起精神,他搓了把僵硬的脸颊,又收整好了衣衫,等一切准备妥当,才闲庭信步一般淡然的走进魏府。
上等雀舌泡出的茶汤香气逼人,楚氏却没心情喝,只一个劲的透过杯子缝隙去看一边的楚通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