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萝脸色煞白,一旁的毛驴受到惊吓撂蹶子就跑,时萝心疼毛驴上挂着的东西,却因为脖子上架着钢刀动也不敢动。
她出门带着的细软可全在上面。
“陈大嫂……”
时萝心疼得声音打颤,梨花带雨的样子看上去很是可怜,“我找你们真有事,就算看在归年的份上你们也不能这么对我啊。”
“那该怎么对你?”魏朱从马上跳下,落在她面前。
“是你,”时萝认出了魏朱,“你是跟归年一处的那个孔……”
“我姓魏。”魏朱道,“时萝姑娘不在陵阳城里,怎么会在这里?”
“……就是,就是……”时萝眼神飘忽,支支吾吾,季归年离开后就断了消息,她想送封信过去,都因为没具体地址送不出去。
她去问陈秋水一家,可对方全都坏心眼的不告诉她,别以为她不知道,陈秋水见天的盯着季归年转,不定打着什么小心思呢。
时萝觉得委屈,可是这话还不能说出来,“也没什么事,就是路……路过。”
“姑娘若是不说明白,我这手下可就没个轻重了,这荒山野岭的也没个人,若是出了点什么事,可怎么好。”
“别!”时萝害怕的眼珠子滴溜转,突然想起一事来。
“我是来送信的!”时萝高声道,“有个叫魏的公子让我给她妹妹送一封信!”
信?姓魏的公子?
“拿来看看。”魏朱伸手,时萝却脑袋摇的厉害,“不行,说好了是给那公子的妹妹的,怎么能给你。”
贴着脖子的钢刀又近了三分,时萝哭丧着脸把从怀里放的皱皱巴巴的信双手奉上。
打头四个字就看的魏朱眉头一跳,“吾妹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