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嘉逸的冷血让薄慎言尤为震惊,他就站在离原嘉逸不到半米的距离,此时却恍若隔着银河。
“慎,薄先生是不是觉得我很会骗人?”
看到男人脸上那副心碎的样子,原嘉逸竟凭空生出一抹快意。
再加把劲,薄慎言就彻底从他生活中离开了。
薄慎言的领带已经被他自己扯得松垮,混合着眼中迷茫的泪光,若不是身上没有酒味儿,这时候的他倒像是个酗酒成瘾的醉鬼。
“可他是你哥。”薄慎言还想争取一下。
对于原嘉逸这个人,他是认定了的,原嘉逸想要钱,他就可以给他,多少都可以,全部都可以。
虽然接受的是西方的开放教育,但薄慎言的思想却比很多传统的人还要固执。
他既然碰了原嘉逸,就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他。
如果原嘉逸真的连为盛澜做一次骨髓配型都不肯,那他只能派人在骨髓库中筛查,只要是他能出得起的价格,就怎么也要将那位供者请来,只要这份恩情还上了,他就不欠盛家了。
原嘉逸仍旧置若罔闻,低头靠在鞋柜上一声不吭。
半晌,他抬起头,眼里闪着讽刺的笑意,“是不是如果盛澜的心脏出了问题,我要是不给他,你还会为了他剖开我的身体啊?”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薄慎言眸中溢出痛色。
原嘉逸挑挑眉,“难道不是吗?”
薄慎言没有感受过父爱,他不愿意原嘉逸也是这样,所以他这么想要原嘉逸帮盛澜,一部分原因也是希望原嘉逸和盛江河的父子关系可以得到修复。
对盛江河的惩罚他仍旧不会手软,但原嘉逸是个善良的人,在多年后的某一天,也许还会因为惦念父亲而想要尽孝。
他只是不想让原嘉逸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