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午后,总带着点儿让人烦闷的燥,为了躲那日渐烤人的太阳,小镇上行人寥寥。
街道小商铺的店主们拖着躺椅,躺在门口的阴凉处,吹着风,闲磕牙,正聊得起劲儿,忽听到远处隐约传来“崽崽”“崽崽”的呼唤声,几人声音一顿,换了话题。
“又在找女儿了。”
“都死了多少天了,还找。”
“也真是惨,先是死了妈,房子铺子也没了,又死了女儿。”
“有什么稀奇,毕竟他是个……”
几人正聊天,没人注意到边上那家店最里面,一只铜貔貅摆件突然动了,扭了扭脖子,伸了个懒腰,甩了甩尾巴,眨了眨眼好奇兴奋地向四周张望。
发现没人,它皱了皱眉,虚影一晃,化形落地,分明是一个三岁左右,扎着两个团子头,唇红齿白穿着T恤短裤的小女孩。
她抓起脖子上那面只有硬币大的缺角小镜子,鼓着脸,瞪着眼,奶凶奶凶地问:
“镜子,我爸爸呢,你不是说他在这?”
那缺了个小角的镜子被她戳的躲了又躲,没什么底气地道:“在,在啊!”在才有鬼,它是真没算出来她爹是谁,在哪儿啊。
谁能想到,自己这个能通古穿今知天下事的混元镜竟会有落在一只小貔貅崽儿手里的一天,还被威胁,不给她找到爸爸就吃掉。
它本不屑,却没成想真被吃掉了一块儿!
为自保,它不得不说了近万年都没说过的谎,告诉这只小貔貅自己知道她爸爸在哪儿,带她去找。
混元镜本想着,趁着穿梭之时趁机逃走。却没想到这祖宗还没等它跑路,就硬是把它又咬出了个窟窿,把一根龙筋当皮绳穿过去挂在了她脖子上。
现在让它上哪儿给她变个爸爸出来?
眼看着小貔貅又露出了她那一口闪亮的小白牙,混元镜急得都快要掉渣了,突听见不远处有个男人焦急地喊“崽崽”,它灵光一闪,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