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管里装的不是液体,而是深紫色的雾气。
亮出针管的瞬间,其他笼子里的少年们一脸不忍。
一旦有人被指名,人贩子都会给他注射从邪神遗族处获得的“无序之力”,不论多傲气、多不甘,都会变成顺从麻木的奴隶,被客人用狗绳溜着出去,被作为器物享用,丧失自由、尊严、生命。
就连拿针管的那人都有点可惜。这样少见的美人,也会变成那样下贱的行尸走肉。
少年终于从氛围中察觉到不对劲了,然而为时已晚,针管已经贴近他的脖颈,针管里的雾气流入他干涸枯断的经脉。
然而,半梦半醒的少年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像喝了一杯起床咖啡,神清气爽。
客人见他这样乖乖被注射的模样,内心各种腌臜的幻想喷薄而出,视线愈发露骨,毫不掩饰地在他纤细的身体上游走。
他一把夺过人贩子准备好的狗绳,亲自小跑到少年面前,油腻粗糙的手指粗暴而渴望地朝着他的脸颊而来,另一只手将项圈往他脖颈上套,用饥渴哄骗的语气说:“乖孩子,你是我的了……”
油腻的手指即将触碰到脸颊,少年下意识蹙眉。
忽地一口气,吹出了微弱的深紫色的能量。
客人浑身上下微弱而急速地颤抖,动作停在半空。
慵懒的声音仿佛恶魔低语,漫不经心,甚至带着厌恶,可却让人忍不住服从:“这个项圈,你打算给谁戴?”
客人张开嘴,和生锈的机器一样发出轰鸣:“给,给我自己,戴。”
说完,他僵硬地把项圈戴到自己的脖子上!
周围的人瞠目结舌,人贩子慌乱了:“大人您这是?”
客人站起来,双眼无神,一板一眼地说:“他喜欢我戴项圈,所以我戴。”
这些来买奴隶的富豪多少都有些变态的性癖,只要他们付了钱,爱干什么,人贩子们都陪着笑:“……您喜欢就好。需要我们为您准备房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