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崽崽松手,萧砚夕走过去,直接掐开儿子的手,“你弄疼母妃了,松开。”

    年轻的帝王还学不会温柔为何物,语气颇为严肃。崽崽虽小,但隐约感觉,父皇是全屋子最凶的人。所有人都怕他,自己也怕,于是小嘴一咧,哭的伤心极了。

    掌珠摘下价值不菲的耳珰,随手扔在一旁,拍着儿子进了内寝。

    萧砚夕不顾臣子异样的目光,跟着女人和儿子进去了。

    掌珠扭头,拉住隔扇,“宝宝饿了,我要哺乳。陛下还是留在外殿招待百官吧。”

    崽崽出生后这三个多月,萧砚夕发现一件事,掌珠跟自己生分了,是由内而外的生分。不再强颜欢笑,也不再撒娇服软。似乎圣宠对她而言,可有可无。

    每次想要留宿,她都以崽崽夜里随时会醒来为由,将他拒之门外。

    他已经饿了百日有余。

    一扇之隔,各怀心思的年轻父母相顾无言。过了一会儿,见他不讲话,掌珠柔声开口:“打早上起,宝宝就没睡过。瞧他困的,怪闹人的。别让百官瞧了笑话,陛下等宝宝睡了再进来,好吗?”

    自从当了母亲,这个小女人越发妩媚娇艳,一颦一蹙自带风情,勾魂摄魄。

    萧砚夕弯腰贴近她耳畔。本是夏日,这么一靠近,彼此蒸发的热气交织在一起。

    “今晚让太后把孩子抱走,朕留下陪陪你,嗯?”

    后一句没什么,但前一句令掌珠心中警铃大作,拒绝的话脱口而出,“不行。”

    说完,就感受到了男人周身散发的戾气,没敢去瞧男人的眼睛,抱着崽崽走到屏风后面。

    崽崽已经打起瞌睡,小嘴一努一努,想要吃奶。

    掌珠坐在紫檀圈椅上,横抱崽崽,拉开衣襟喂奶,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确认萧砚夕没有跟进来,才长长舒口气。

    像是听见母亲叹气,崽崽松开嘴,瞅了母亲一眼,又开始咕咚咕咚嘬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