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鹿鸣自进训练馆内就没多说一句话,换了衣服热好身,一直对着剑靶练习,击打、格挡、压、滑,一招一式快狠准,矫健的身姿,缭乱的银光,就算在角落里也是最惹眼的存在,但浑身的低气压却叫人只敢远远看着不敢上前。
“鸣哥心情不好嘛?”
有人休息间隙悄悄问道。
“不知道诶,会不会跟脚伤刚好,教练不让他上场训练有关?”
“不会,鸣哥才没那么小气。”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一来就这样了,谁都不搭理。”
教练经过,看着角落不停歇的身影皱起了眉,他走过去道,“陈,注意劳逸结合,你脚伤才好。”
他一眼看出少年看似练习,更像某种情绪的宣泄,剑靶要是有生命,早被戳成了筛子。
陈鹿鸣头也不回,“知道。”
教练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走开。
他最看好的击剑手,什么都好,体能、身体反应能力、协调能力,高度集中的运动精神以及技术战术都很棒,唯有一点,情绪掌控能力不行。
一段时间内发生两次情绪问题。
他很担忧,生怕为全国赛埋下隐患,但对方看似大大咧咧乐观向上,每次却只独自消化情绪拒绝任何交流,很让人莫可奈何。
很快到中午饭点,人都走光了。
陈鹿鸣在空荡荡的训练场没有停下来,反而压下眉动作越来越狠厉,面色潮·红,大汗淋漓,汗滴在阳光折射下沿着短发、脸颊簌簌往下坠,有的坠入半空,有的顺着脖子没入白色击剑服。
罗薇来时就看见这一幕。
她拆开盒饭放在窗前小几上,连同打的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