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炽倒是也觉得无所谓,如今他已经诸事圆满,原本也就只是闲话一句而已。

    他接过了这封信,神情轻松,“那末将这就去为将军送信了。”

    “对了,末将已经在军营之中四处巡逻过一次,并没有什么异常。”

    “能不能去历阳,见一见你的夫人?去吧。”

    才是新婚之时,满心满眼都是彼此,他又怎么阻拦的住。更何况蔺玉觅毕竟还在特殊时期,是极其需要丈夫关怀的时候。

    蔺玉觅并没有跟他们在一起,而是在距离此处不远的历阳城中休息。

    她是有孕的妇人,在军营之中生活终究有些不便。

    况且舟车劳顿,怀孕初期怕出意外,所以便在历阳城歇下,待到身体好一些了,江乘之战也结束了,再由刑炽自己去将她接过来。

    只要他们能保证,让蔺玉觅见到蔺士中和她兄长蔺绪最后一面便好了。

    更多的事需要蔺玉觅以身涉险,完全没有必要。

    晏既这样说,刑炽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末将还是先在这里等着探子回来之后再去吧,也正好可以告诉阿寻城中的消息。”

    “她总是牵挂着殷姑娘,若是这一次探子能够确定城中那名女子的身份,她也就可以安心地等待结果了。”

    无论是与不是,确认总是第一步。无论是好是坏,也总有一个结果,不必日夜悬心了。

    分别多时,她与观若之间的情谊不变,总是牵挂着彼此的。

    晏既本来想说“不必”,见刑炽说的也有道理,便也就不再赶他走了。

    刚刚想要说让他安静一些,他需要将案几之上的公文看完。

    便又听刑炽道:“末将听说,让蔺士中到江乘来给阿寻送嫁妆,是殷姑娘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