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什么精神,晏既也只当是她昨夜害怕,没能休息好的缘故。“那我在外面等你,你不用着急,可以慢慢来的。”

    “孟府里的一切也都是齐备的,你只要拿上你那个小包袱就好。”

    他说着这句话,带了一点调侃的意味,观若却并没有玩笑的心思,假装自己是没有完全清醒,抱着膝,将自己的脸埋了进去。

    晏既望着她笑了笑,转身出了里间。

    等观若换完衣服,坐在梳妆台前开始梳妆的时候,晏既搬了一张椅子过来,坐在正厅里,遥遥地看着她。

    观若能在铜镜中看见他的身影,却已经全无上一次半分的轻松心思,不自觉走了神,只是一直重复用梳子通头的动作。

    晏既静静看了一会儿,从不远处走过来,观若都没有发现。

    他接过了她手上的梳子,“阿若,在想什么?我看你好像走了神,半日都没有动静。”

    他为她通着头,“阿若,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新婚之夜的时候,我也要把我们的头发打成结。”

    观若连忙将那梳子拿了回来,掩耳盗铃般道:“没什么,只是昨夜沐了发,却没有好好梳过。头发养的太长了,怕不好好地梳一次会不好打理。”

    “此时已经好了,不必将军来帮我了。”

    晏既便让开了一步,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将青丝绾成了简单的发髻。

    纤纤玉手在发钗珠玉之间流连过片刻,停在那朵白色的芍药宫花之前,还是择了它一旁的的一支木簪。

    “阿若,今日为什么不戴花了?”

    他有些疑问。她的手分明是在上面停留过的,在那片刻里她一定也思虑了什么,所以才没有选。

    只是一件很小的事而已,他却莫名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观若将那木簪插进了发髻中,“没有什么,这朵花,还是等到成婚之后再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