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若点了点头,示意她已经明白了,她重又唤了她一声,“阿珠,你是要问方才裴灵献发生了什么事,对不对?”
她们从前没有交集,唯一的交集,也只是方才的擦肩而过。她找她,还能是为了什么事。
珠楼娘子果然就目露焦急地点了点头,“能不能告诉我,他出了什么事?”
“我看见他身边只有你一个人,所以我……”
观若不想再难为她了,“是他自己用匕首扎伤了自己,与我无关。至于他为什么这样做,其实我也并不清楚。”
“对不起,阿珠。你若是想要知道原委,或许你还是自己去问他会更快一些。”
南羌人有自己的语言,他们交流起来,总是更顺畅一些。
珠楼娘子满眼的失望,很快又流露出了祈求来,“他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他不喜欢和我说话。”
她的眼睛一下子变得湿漉漉的。颦眉泪眼,越样生娇。
她五官虽然深邃,却并不锋利,令人觉得有距离感,有攻击性。本来就是一张惹人怜爱的脸,这样一来,便越发叫人不忍心拒绝了。
可是观若的确不知道裴俶这样做的确切理由。或许只是和她赌气,没事找事做。
又或许是他还有什么别的意图,不过装作是因为她才这样做,想要让她觉得他可怜,想要博得她的同情而已。
而珠楼娘子又说,裴俶并不喜欢和她说话,这又是因为什么?
从喜爱到厌弃,便连几句话,都不肯好好地说了。
观若只能让自己的语气尽量诚恳,“阿珠,我的确不知道他今夜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并不是我不想告诉你。”
她想了想,又添上一句,“若是我什么时候知道了,我就会马上告诉你的,好不好?”
她刚刚说完,忍不住又想,若是什么时候她的心能不这样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