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彦军叹气,“其实咱们不救她,她基本上是必死无疑的。没有比‘不救’更大的风险了。”
凤彦军想法还是单纯了。
实际上,这种情况,不救比救治更好。
救了但是病人还是死了,那么病患的家属会认为是手术或医生导致病人的死亡。
通情达理的家长不容易遇到。何况那婴儿的父亲居然想砍医生。
松瑜点头:“你有没有想过,救了,病人死了。家长会把这个怪罪在医院和医生的头上?”
凤彦军想起了就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暴力伤医事件。
凤彦军有仁医的心思,儒医成分居多。他不由犹豫地道:“其实陈丽好像挺好说话的。”
松瑜知道他有救的心思:“你真的打算去救?”
凤彦军苦笑:“你还没告诉我这个具体治疗方法,我怎么救?”
松瑜点点头,开诚布公地将办法说出来:“在婴儿身上插两条输送管,一根放血,一根输血,全身换血,要是成功,这病就好了。”
凤彦军牢记下,还提出了建议:“你既然是医生,也熟悉手术方法,不如你来主刀这个手术,怎么样?”
这么一提,松瑜又惊讶又犹豫。
她面临两难:她在这个时空并不是医生,要是手术成功,后续查她身份也麻烦。要是手术失败,她身份被曝光后,还拖累眼前这个热心的医生。
这个时候,松瑜留意到旁边的服务员展开了一份新的报纸看。
突然,目睹这一景象的松瑜的记忆涌现。
她想起了看书的时候,有说过彩云乡进行了一例溶血新生儿成功手术。可是具体手术医生和详细都没有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