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皇后自然坐在李世民身边的,而房遗爱扫了一圈就站李恪身后去了。往台上瞅瞅,长乐也坐在上边呢,哎,李世民还真是个女儿控,李恪都没享受坐着的待遇,倒让长乐享受了。
房遗爱刚站定没多久,李恪就后退一步,脚后跟使劲儿的踩了踩房遗爱的脚尖。见房遗爱疼的皱眉头,李恪小声道,“俊哥,舍得进来了?”
“什么叫舍得进来了?为德兄,你还是老实点吧,父皇可还看着我们呢!”房遗爱这话,李恪自是不信的,可他俩眼往台上瞄瞄,便赶紧站直了身子。原因无他,李世民正笑**的往这看呢。
看多国使节进献贺礼,一点意思都没有,站了一个时辰,搞得房遗爱都想打哈欠了。还好,就在房遗爱失去耐心的时候,整个贺礼程序总算走完了,在一片山呼万岁之后,使臣们也慢慢离开了宣政殿。一散伙,房遗爱就想出去透透风,可是人刚转过身,就觉得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
扭过头,看到赵冲那张脸扑了过来,房遗爱缩缩脖子,翻着白眼问道,“老赵,你搞什么鬼,陛下都快走了,你还不赶紧跟上去!”
“二公子,陛下找你去一趟!”赵冲说着,手还朝台上的李世民指了指。转头瞧了瞧,李世民果然正冲他招手呢。
房遗爱相当的纳闷,使节们都去北苑参加宴席了,李世民这个时候喊他去干吗?一路疑惑不解的,房遗爱随着李世民来到了甘露殿。
本来以为李世民又想找他商量点馊主意呢,结果进了宣政殿却发现屋里还坐着一个人,那人头上缠着一个吐蕃样式的帽子,就连衣服也是毛边的藏袍。房遗爱细细观察了一下,这人约有四十岁左右,身高中等,但颇为健壮,留着一圈的络腮胡。
那人向李世民躬身行了一礼后,也颇有兴致的观察起了房遗爱,这下,房遗爱俩眼就瞪大了,这到底是哪国蛮子,居然敢跟他房某人对视了。
“你是何人?”房遗爱可不是好惹的主,这番邦蛮子连个名号都不报,这不是摆明了没把他房某人放在眼里么?
见房遗爱又散发出一股彪悍之气,李世民赶紧咳嗽了两声,他瞪瞪眼,冲房遗爱虎着脸喝道,“房俊,你咋说话呢,这位可是象雄国国王曲松殿下!”
啥?国王曲松?那不是樨樽的父亲么,换言之就是他房某人的泰山老岳父了,吞吞口水,房遗爱赶紧放缓神情,躬身向曲松行了个大礼,“岳父在上,请受小婿一拜,刚小婿多有得罪,还请岳父莫要怪罪!”
曲松似乎并没有受什么不悦,他扶起房遗爱,很是爽朗的笑道,“赶紧起来,若是刚才你退缩了,我倒要瞧不起了。呵呵,我曲松的女婿,那定然要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才行!”
关于房遗爱的事情,曲松知道的也不少了,尤其是樨樽的信中,总是若有若无的说房遗爱是个难得的勇士。之前,曲松是不怎么放在心上的,可今日一见,他彻底放下了心。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却可以和他曲松正面对视,而毫不逊色,光这份勇气,就值得人佩服了。
见过礼之后,房遗爱不禁露出了几分询问之色,他记得,曲松可没有经过落马亭,好像连情报处也不知道他来长安的消息。
李世民也知道房遗爱在想什么,让房遗爱坐在椅子上之后,他笑着解释道,“俊儿,你也别瞎猜了,曲松国王是秘密进京的!”
“嗯?父皇,难道吐蕃人又有行动了?”房遗爱瞬间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能让曲松如此小心应对的,那只有吐蕃人了。虽然在西域,突厥人才是最强横的,但是那也只限于西域草原上,要是在西北高原上,突厥人还真斗不过象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