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白纱窗帘照进来,恰好落在温晏的脸上。
他好看的眉毛蹙了蹙,睁开眼睛,入目便是程柏言一张闷闷不悦的脸,他登时弹坐起来,条件反射地想要从另一边下床避开。
宿醉过后,他头痛欲裂,现在还不想面对程柏言。
谁知,程柏言一把扣住他的肩,往他手里塞了瓶解酒药,问:“昨天晚上去哪了?”
温晏不答,只是将药放在床头,撇开眼不看对方。
“去喝酒了是吧?”程柏言加重手上的力道,寒声道:“答话!”
温晏奋力挣脱他的手,嗓音沙哑:“我下班了去放松一下,有问题吗?”
空气中莫名开始燃起一股焦灼的气味,程柏言脸色发黑:“谁允许你下班了?助理二十四小时待命你忘了吗?”
温晏抬起头,四目相对,竭力装得平静无澜。
他扯出个淡淡的笑,说:“对,忘了,你炒了我啊,换个更好的,万事包办全天营业还能暖床的那种。”
“你!”程柏言霎时额角青筋暴起,也不知道发什么疯,突然伸出手扼住温晏的下巴,拉近距离,逼迫两人呼吸交错,问:“和谁一起喝的?”
曾经无比熟念的呼吸如潮水般喷在脸上,侵略似地卷席鼻尖,惹得温晏脸颊微微涨红,头也疼得厉害。
印象中,程柏言从来都很温柔,要什么给什么,包容他无理取闹的小脾气,甚至会在回家路上碰见花摊,特意停下车,带回来一两支给他。
现在回想起来,当初的温情就像是在无时无刻地讽刺着温晏:你看,这就是你喜欢的男人。
曾经的那些假象真实到他都忘了程柏言是个影帝,只要程柏言想,多深情都能演出来。
可温晏又不理解,想做程柏言床伴的omega比比皆是,他为什么要选一个beta,是omega玩多了,图beta新鲜么?
温晏越想越心寒,咬着牙,费力用气音答道:“你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