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骗等于预知未来?”盗儿显然不明白这个说法。
“你觉得真相和虚假的定义是什么?”
“就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还能怎么说?”
“No、No、No。”游恻对着他摆了摆食指,“你知道我很穷,连一百个铜板都拿不出来,但是其他没见过我的人不知道这件事。”
“如果我用我所有的积蓄买了一套像样的衣服,表现出优良的修养和异于常人的风度,即使我不说我很有钱,但在他眼里真实就是我是一个低调的富人。”
“如果我能趁机进入他们的圈子,通过话术骗一笔钱,获得初始资金,只要在你向他揭发我之前,我能赚到他以为的那个高度,那在你向他揭穿我的时候,你就成了骗子,而被我骗的人也不会认为我说了假话。”
“这样你还能分辨出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吗?”
“如果我达不到那种程度,自然是在骗人,但如果我达到了,那说我是在预知未来又有什么不可以?”
盗儿听着游恻的言论目瞪口呆,他从来不知道有人居然能把行骗说得这么文雅。
那游恻只能说一句谁让他只是一名npc,根本没有机会读一下萧伯纳的《卖花女》。
尽管她也是在被人欺骗后,才明白了真相根本就不是真实,人们只会把自己想相信的东西当做真相,至于自己不想相信的推给资本作祟就好了这个道理。
他咽了口唾沫,问道:“你想怎么做?”
“把富人换成医师,然后你给我当托儿。”
两天后,碧波镇最热闹的大街上多了一个小摊子,摊子上面立着一个小牌子,写着妙手回春四个大字。
摊子后面有两个人,一个大一些老神在在地躺在椅子上,一个小一些站着侍奉在她一旁。
两人也不叫卖,也不喊人,只是有的人经过时,小童子微笑以对,有的人经过时,他的眼里盈满了同情。
有人觉得他们是在装神弄鬼,有人觉得他们可能真是什么高人,但无疑这个小摊子赚够了话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