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子外面是软面皮,方便是方便,但就是容易弄皱。这个本子放在松岁寒包里一个多月了,松岁寒每天都会拿出来写一写,现如今就剩下最后一页是空白的了。
不过也正好,她今晚就要将本子给邓苏酥了。
松岁寒将本子放在卧室的桌子上,她的卧室不大,所以梳妆台也是她平时写东西的书桌。
很小,但很整洁,左边立着自己平时的护肤品化妆品,右边则是钢笔墨水,毛笔架和砚台。
还有一个笔帘,是邓苏酥拿过来的,里面的一整套钢笔松岁寒认得,有很多已经绝版了,凑齐一整套绝对不是件容易事。邓苏酥说是她妈妈给她的生日礼物。
松岁寒前些日子看到这个笔帘时,心里还会生出酸涩的愧疚和自卑感,刻意避开它,觉得自己的生日礼物和它相比起来有些过于廉价。
但今天她却不再别扭,一整套限量钢笔的确很好,但是她的戒指和本子也不赖。
礼物不分贵贱,只不过是人将自己内心的敏感和所谓的自尊强加在上面而已。
松岁寒看着那个笔帘,怎么看怎么顺眼,她伸手打开,手指划过那一排排钢笔,最后选了一个宝石蓝的外壳,带着一点鎏金的钢笔。
钢笔是旋帽的,笔尖是18k金尖。松岁寒先在纸上小心地试一下笔感,顺滑软弹,极易出锋。
里面被邓苏酥灌的纯黑色的墨水,笔尖亮泽,能看到主人精心照料的痕迹。
松岁寒开始在纸上的最后一页写着,脸上一直漾着笑意。
写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收笔极其好看。松岁寒心满意足地欣赏了一会儿,将笔帽合上习惯性的抬头,就看到了化妆镜中的邓苏酥。
松岁寒被吓了一跳,边将笔放进笔帘里边嗔她道:“怎么过来都没有声音。”
邓苏酥看着她笑:“是你太入神了。”
邓苏酥洗完澡出来就听到外面极其安静,她刚踏出浴室门向右看就看到松岁寒伏案写着什么。
靠近一看,松岁寒在用自己的钢笔在那个灰色的本子上写着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