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玩弄食物的动作顿了顿,微微皱起眉头:“又是上次的那种死法?”

    “不,更恶心。”

    “什么?”

    克劳斯没回答,只说带他去现场走一圈,刚到门外不久,便闻到席卷而来的浓浓血腥味,整个房间像是浸泡在了血池子里般,一个看不清面貌的尸体半躺在门下,身上被某种东西钻出无数细小的孔洞,密密麻麻,像蜂窝一样,全身的血几乎都要流尽了。

    央禧也差点吐了出来。

    小镇的警察派人来了好几次现场,却依旧找不出任何原因,几天过后,又是同样的牧师一样的葬礼,延绵向天际的乌云压得极低,大多数神志不清的病人还是那么的浑浑噩噩,一种惶惶不安的恐惧却依旧盘旋上了精神病院的上空。

    央禧之前答应了克劳斯要给他拍照片,虽说还是不怎么情愿,但在年轻人的美色攻击下,还是勉强同意了。

    地方选的是克劳斯的职工房,那天谢恩刚好有事要去小镇一趟,脱下病号服的时候,央禧隐约有些心虚,觉得自己像是在出轨一样。

    克劳斯正埋头摆弄着那些复杂的设备,看起来很是专业,央禧的手臂搭到三脚架上,莹莹笑着问:“速战速决?”

    克劳斯抬起眼皮,目光快速地掠过面前白晃晃的皮肤,顿了顿,勾起唇角:“这么嫌弃我的?”

    “也没有了。”

    “那是为什么?我还想多拍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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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呢。”他给央禧递了根烟,看后者微微俯下身,叼着烟头在他拿着的打火机上取火。

    火光窜上烟头,缭绕的白雾半掩住他眼角的黑痣,漫不经心的面孔给人一种令人着魔的吸引力,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我怕,”央禧抖了抖烟灰,实话实说,“要是谢恩中途进来,我可解释不了。”

    克劳斯理解地点了点头:“也是”他调试好设备,看央禧将修长的手指放到了病号服的纽扣上,“话说,你为什么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