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倩姐看我没什么精神,也没有办法两三句话就能逆转我的想法,侧脸看着我,秀发搭在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颊上,用手指敲了敲太阳穴,沉吟了一会。
“等你长大就好了!”直接用这句话作为了总结——不过确实短时间内,也想出什么好的说辞,无法撼动我如高加索山上的普罗米修斯一般动摇不得的执念……
从小倩姐那里归还了手机之后,我考虑再三,还是把小晴的照片删掉了——怎么说都是偷拍的。被“我这样的家伙”偷拍,对当事人来说是比被偷拍还要难受的事情吧……
车内沉寂了不少,因为出离了小城颠簸的土道,车子平稳了不少,包括孙大爷、巴特尔在内的许多人都睡着了,除了看着孩子,一边悄声低语的孙姐两口子和开车的刘叔外,只剩我还清醒。小倩姐也困倦了,把座椅向后调到差不多一百五十度的角度(碰不到身后早已躺下打呼噜的巴特尔),躺在上面小憩了起来——没办法发生将柔软的娇躯靠在我身上的“香艳”场景。不过这也是个好事,不会因为我给小倩姐留下不好的回忆……
将手机的菜单翻来覆去来来回回的扒拉了十多遍,花花绿绿、“风景”不同的几十个应用竟然没有一个给予我点进去的通讯基本没有,新闻千篇一律,视频毫无新意,看不下去……就连每天登陆的花了最多钱,最熟悉的游戏都没有玩下去的想法——都不如老式诺基亚,黑白的画面上,还有射箭、贪吃蛇这样白玩不腻的小游戏供人消遣……
科技发达娱乐多样的时代,虽然看似每天都很充实,但是仔细想一想,就会发现自己只是在遵循着他人提供的方式生活,根车内的所有人——除了身后钳住我的巴特尔和开车的刘叔——连抱着孩子的孙大爷都站了起来,所有人丝毫不顾道路崎岖而引发的车内时有的颠簸,凑热闹围成一团,准备见识一下我的“偷拍作品”,品头论足,挖苦嘲讽我一番,但是当真正点开电源键后却发现,锁屏与他们想象的不一样是我曾经最喜欢的一位“触不到的恋人”的画像。车内炸了锅一般七嘴八舌的喧闹了起来。我则心满意足的笑了。
原来在继前天无意被王大爷发现后不长记性的我又在昨天被孙姐发现我用小晴的照片做锁屏,还被人拿来当做筹码要挟,终于醒悟了我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暂时撤下那张美好的照片——最起码等孙姐离开没人那这件事作弄我之后,找个机会和小晴“坦白”一下,征得主人的同意后在考虑是不是可以继续用下去。当然我是很喜欢那张照片的,无论是风景还是人情,都在饱含着数学性的精准中带着完美的艺术性。估计自己这辈子再也无法拍摄出如此完美的作品了……
本找不到自己的想法……
烦躁的关上手机,看向窗外。绵延起伏的田野上,初秋带来的忙碌令乡间喧闹了起来,到处都能见到劳作的农民。道旁高大的杨树上,纷纷黄叶飘扬,落在地上,在环卫工人的工作下,几乎不见多少积压。远处几处错落有致的二层小房,铺上了统一的蓝色琉璃瓦片,形成了一片建筑群,而旁边低矮的老式旧房子对比之下更显破败——不知里面还有人住吗……
没过多久,来到了镇上因胡乱停放与路旁店铺占道而蜿蜒狭窄的道路上,好在刘叔经常在路上跑,熟悉路况更熟悉人群,和几个挡路的车主与摊主商量,并与对向车辆求情后,终于给了我们这这辆大车短时间的“通行权”,在几乎占满的道路上疾驰而去,本来是短暂的一程,却因此耽搁了不少时间,比离开小城都困难。
“好!”
在我的强行带动下,空旷的仅有的十几位观众的学校大礼堂里,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舞台上,戏剧社的前辈们穿着像儿童剧一般滑稽可笑的服装,脸上勉强挤出丝笑容,庄重的向台下已经起身离开的观众们鞠躬道谢后,有些颓唐的反身下了舞台。
无视被“囚”来的观众的白眼,我向后台走去。
在这本就炎热的仲夏,激烈的演出结束后,穿着戏服的大家都汗如雨下,但是还没来得及脱下衣服,大家就自动站好了一排,低着头,听着坐在大家面前的“导演”发号施令——怎么办,不想进去了……
“看什么呢,快进来!”
,一脸严肃的看着就让人厌烦的恶心帅小白脸就是高我一年级大二的新任社长,手里拿着皱巴巴的剧本卷成的筒状,正襟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