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徐幼宁真的如他记忆中那般谨小慎微,她不会做出逃离东宫这样惊世骇俗的事情。

    或许一开始,就是他们看走眼了。

    “那你还要带她回去吗?”傅成奚问道,“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乖巧听话的徐幼宁了,她就是想过这样无拘无束的日子,看起来她过得很快活,根本不想回南唐,就这样的她,你还想带她走吗?”

    李深侧头看了傅成奚一眼,“当然,不管她怎么变,她都是珣儿的娘亲,也是……”

    顿了顿,李深一字一句道:“我的女人。”

    “那我就……祝你早日带回你的女人。”

    傅成奚对李深的说法很不看好,但是现在说了,李深也不会相信。

    他随意敷衍完这一句,躺回到自己榻上。

    昨夜背了庄敬爬坡上山的,今晚又背着她一路走回来,他的腰背还真有点累。

    李深看他疲惫的模样,忍不住冷笑:“说起来,今晚徐幼宁费了那么多唇舌,分明把我姐姐已经说动了,你为何还要鼓动姐姐继续留在北梁?”

    “你还不知道公主的性格吗?”提起庄敬,傅成奚自然没有方才隔岸观火的冷静和恬淡,眼眸中刹那间尽是无奈和苦涩,但这些愁绪绕来绕去的,终归还是化作了一抹笑意,“不见到燕渟,她不会死心的,便是这一次被我们带回去了,将来还会心心念念的过来。”

    “所以你是想等她撞了南墙再出手?”

    傅成奚看着太子,苦笑道:“她就是撞了南墙,也不会改变想法。”

    李深知道傅成奚所言不虚,只是心中未免有些觉得可惜。

    “这种时候,姐姐若是有一丁半点地向徐幼宁学习该多好。”

    “她永远都学不会幼宁的豁达。不止她学不会,我跟你都做不到。”

    李深若有所思,没有吱声。